“韩夫人真是善解人意啊,好,你若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寻一些老爷练诗的手稿。”
宁语总觉得不放心,爹爹毕竟是朝廷重臣,这种书法可以随便送人?
“姨娘,我记得上次爹爹清理书房,那些都被搁置在仓房了吧,应该不太好寻。”宁语看向李氏,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话中之意。
“没事,那是最近整理的,好找的!”可李氏丝毫没有察觉到。
接下来又是一阵附和的夸赞……
晋王府中,林续盯着一脸凄凉的林尧,满眼疑惑,这家伙这段时间怎么了?
谁知林尧猛地一抬头……两人就这样鼻子碰着鼻子地看着对方。
林续被吓得跳了好远,“你干嘛!”
“皇兄,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在想什么呢?你最近怎么了?流觞会流觞会不去,和你商量事情你也不理我,刚才我和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啊?什么话?流觞会我去干嘛,她想看见的又不是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张家丫头在流觞会上一直左顾右盼的,说不定就是想找你呢。”
“不会的,她一定是在找她的白哥哥,唉……”
“不是,当时白止在座呢……不对,扯到哪去了!刚才我说的是关于宁致远的。”
“你还管他干嘛,他又不可能成为你老丈人……”
林续忍了他很久,这下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林尧的玉骨扇往他头上就是一记脆响,“你这小子,最近长能耐了?!我只是想和你分析分析现在朝堂上的局势。”
“不就是宁致远他涉嫌贪污,而他视察过的冀州又恰巧出了贪官嘛。说不定宁致远真是个老狐狸呢……”
“你见过有十年才换一次官服的老狐狸吗!除去其他因素,客观地看他,他也是难得的好官,虽说与我在朝堂上也有过争执,但这样的官才是不畏权贵的好官。”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局势还不明朗,网才刚刚展开,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那你就不怕你的宁大小姐也牵扯进去?”
“怕……”
将军府里,筱影坐在廊下,看着满园的梅花树发愣,一阵风吹过,树上,竹排叮当作响。
这段时间,他都没来过了,院里再也看不到他扔进来的新竹排。
筱影一时间竟然不适应这样一早起来看不到地上竹排的日子,有时候一醒来,连脸都没洗就跑到院子里,可惜再也看不到那竹排了,她有时在想,是不是上次她说的话太重了,真的伤到他了?
“哎,都怪本小姐太过善良,我上次说的话……有那么重吗?害得我到现在都内疚,哎……一定是我不习惯,等我习惯了没有他就好!没有他缠着我,我想去哪就去哪!”
一旁的丫鬟早就对这样自言自语的小姐习以为常了,一脸无奈,以前人家天天追着小姐跑,小姐嫌烦,现在清净了,小姐又想的慌了。
“小姐,吴将军来了,你要去看看吗?”
“……去吧。”她吩咐了丫鬟一旦吴定羌来了,就要立刻通禀她,是因为她想了解那清池院的案子,可那个案子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查出来,好像听说大理寺要存案入库了,一旦入库那就是搁置了,大理寺不会再允许府尹和金吾卫派人手彻查。
见到吴定羌,只见他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
“吴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案子?”
“案子是一部分……哎,筱影,以你对宁大小姐的了解,你感觉丞相大人如何?”
筱影近日对朝堂上的这件事也有所耳闻,“宁伯父那可是个好人,好官!你看我爹,脾气那么倔的人,在朝中哪个文官都不服,就服我宁伯父!凡是我宁伯父开口的事,他总会礼让三分,我爹总跟我说宁伯父是百姓的福气呢!”
“是呀……我也知道……”
“你怎么了?难道你知道一些关于宁伯父的事?”
吴定羌突然神色慌张,“筱影,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你多聊了,我先走了。”
还没等筱影说送客,他就匆匆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