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朝堂上的局势越来越严峻。
严峻到什么程度,苏沫儿几乎都没有出府的机会。
外面太危险了。
若是出去了,指不定会遇见一些脑子不够用的人。
只能在家里,苏沫儿闲着也是闲着,兼职起兽院的兽医。
每次兽院的动物有个头疼脑热肠胃不舒服的都会找苏沫儿。
苏沫儿倒也适应这样的生活。
这般在院子里宅了两年。
外面的风声苏沫儿没有可以关注过。
不过大抵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苏柒将桂花奶茶茶水铺子开的越来越大,俨然成了京城里新兴的商人。
温十郎跟在苏柒身边,从未曾离开过。
据说已经开始谈论婚事了。
温九娘跟陈无言消失在人海里。
即使容珂的人都打听不到这两人的下落。
苏沫儿都快怀疑那两人穿过虫洞再次回到了后世。
两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儿。
文人势力倾覆,容珂的权势达到了顶峰,陈戚也迎来了十三岁。
这日,容珂从宫里回来,身上穿着绛紫色官服,氤氲着酒气。
苏沫儿放下手里编写的医书,帮着容珂把衣服给脱了下来。
“怎么喝酒了?”
“心里开心就喝酒了,朝堂上的事儿完结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去哪儿?”
“去你想去的地方,看看十里桃花,看看大周的秀丽风景。”
“蛊虫也应该解除了。”
“嗯,应该解除了。”
容珂点头,盯着苏沫儿,眸子带着红色的血丝,突然问道:“我想亲你一下。”
“嗯。”
已经十八岁的苏沫儿点点头。
她十八岁了,有些事儿可以做,尤其是心理上比同龄人更是成熟,对上容珂的眸光,心思微微一动。
沾了酒水的人,虽然并没有醉的一塌糊涂,但是,脸上多了一丝红色,眼睛也迷茫几分,平日如同仙神一般,今日被酒水拉下凡。
气氛到了,孤男寡女,心意相融。
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窗外的树被风吹过,颤抖几下,树上的落叶飘落。
房间里传出呼吸的声音了。
伺候在外面的人脸色一变,更严肃了。
清晨,容珂睁开眼睛。
看一眼身旁的人。
还有床上点点红色,脸色一变,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要躲起来,但是……他是男人,应该承担的还是得承担起来。
看一眼斑斑点点,青青紫紫,恨不得把昨夜醉酒后的自己给扯出来敲打一次。
怎么偏偏在昨天那种情况给……
仔细回忆每个细节。
容珂睁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向苏沫儿说道:“时间可以倒退吗?”
“你怎么就幼稚起来?”
苏沫儿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可不是男人就是越成熟越幼稚。
而且,这幼稚只会在某个人面前展现。
不会任谁都能看见。
容珂眼神变得暗淡起来。
抬眼看一下苏沫儿。
转身跑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很多的地契。
“给你都给你,拿着把。”
容珂将手里的一沓地契教导苏沫儿,还觉得不够又把府库的钥匙递给苏沫儿。
“都是你的。”
“……”苏沫儿见容珂露出这样的幼稚的行为。
一瞬间呆住了。
几年下来,两个人可以说早就互通心意了,容珂在想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
他在慌。
苏沫儿这个瞬间是想要笑的。
然而,这种如同小孩子才有的举动却是证明这个人是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用心。
苏沫儿笑着把所有的地契都给收了起来。
“什么时候辞官退隐?”
“现在。”
容珂不想上朝,不想处理那些公务。
手下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朝堂上也已经所有的人都已经该换一批,几乎都是小皇帝的人。
这样一来,他褪下来也不会发生手下人篡位的事儿。
往皇宫里递了一个折子。
容珂带着苏沫儿离开了京城。
第一个想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初次见面的破庙。
破庙已经被修缮过了。
里面的佛像,披着崭新的黄色披帛。
站在佛像下面,能够想出的词语只有怜悯世人,众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