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脸上的巴掌印就像是烙在了脸上,迟迟不退,和耳边的议论声一样。
从贺芸菁走后,虽然办公室的同事不说话了,但还有别的部门的人以各种理由经过这里或是来这里溜达看黎糖的笑话。
被剥光了一样的羞耻感占据黎糖全身。
黎糖如坐针毡,更无法静心工作。
“她的脸都要被打烂了吧。”
“我要是她,我肯定没脸再待在这。”
“”
几个其他部门的人的议论声从耳边飘过。
黎糖混沌的大脑回了点神。
是啊,她怎么还有脸待在这的?
一封辞职信外加请假条发给组长陈清枫后,黎糖就拎上自己的背包,狼狈地逃离出公司。
外面正刮着小风,吹得黎糖的脸痒痒的。
好在已经看不到公司的人了,过路的路人也都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黎糖呼了口气,漫无目的地坐上一辆公交。
公交车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
这个点早就过了上班拥堵期,公交车上还有很多空座。
黎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抬头就看到车载电视上正播放的新闻。
新闻在讲很多事,有国家大事,有社会新闻,还讲到了一个刚去世的老艺术家,姓秦,帝都人士。
这位秦老爷子估计声望和影响很大,新闻着重讲了他的生平。
整体看下来,就是一个极为励志的传奇故事。
可这也是别人的人生,黎糖却对着那张黑白照的遗像莫名地委屈,莫名地泪流了满面。
“小姑娘,你怎么了?”旁边的阿姨看到她在哭,又看到她被打肿的脸,好心地询问。
黎糖顿时绷不住了,眼泪跟决堤似的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