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叹了口气,取出一株年份很高的宝药,只待叶剑苏醒,便立时给他服用。
何仁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比叶剑更惨。
原本对夺得接引法旨不抱多少希望,再到何足道意外发现接引法旨的狂喜不已,又到何足道被叶剑击退失去接引法旨的心痛无助。
此间的落差之大,让他喘息都觉得困难,难受之极。
“大伯……”何仁哽咽道。
“又干甚么?”何足道没好气道。
“我……”
何仁“我”了半晌,心想再争取下接引法旨,怎么说自己也是何足道的亲侄子,说些可怜的话,说不定能改变何足道的决定。
但一番说辞临到嘴边,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小仁啊,就你如今这等心性,何时才能独当一面呢?”
何足道真是恨铁不成钢,只怪族中多位长老太过溺爱何仁,若早些交给自己调教,岂会是这等脆弱的心境。
好在何仁如今心境虽脆弱,但本质不坏,耐心花些时间打磨,以后也足以承担一家之主的责任。
可就怕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咯。
“接引法旨,你莫要再指望了,命该如此。你若能有那人一半坚心,又何须我帮你争夺接引法旨。”
何仁听得有些惭愧,但并不完全认同何足道的话,自己的道心是不够坚定,但也不算很差,只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定然要让大伯刮目相看。
在他俩说话期间,叶剑已是苏醒过来。
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人到暮年,垂垂老矣的感觉,不过若细细盯着叶剑的眼睛,就能发现暮色中透露着一点莫名的光彩。
很难用言语去形容这种光彩,并不十分绚烂,也不震慑人心,但又让人见之动容,仿佛已烙印在心底深处,永生永世无法忘却。
李谦猜想叶剑定然有所收获,毕竟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是否需要宝药调理下身体?你的头发全白了。”
“无碍,我感觉很好,从未有一刻比眼下的感觉更好。”
叶剑知晓自己的寿命大减,但减去许多寿命,却又感觉极为舒适,好似压在身上的重负尽数释放般,无比轻松。
“拿着,归你了。”
“多谢。”叶剑的脸上毫无喜色,好似一点也不开心。
何足道将接引法旨扔给叶剑,便与何仁离开了此界。
“怎么一点也不开心?是脸部肌肉太过僵硬吗?”
李谦还想伸手去捏一捏叶剑的脸蛋,奇怪他拼命获得接引法旨,却一点喜色也没有,莫非从来不曾笑过?纵然是心里开心,脸上也不会表露出一点?
叶剑伸手抓住李谦的右手,但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手好似未用一点力量般,竟无法阻止瞬息。
“皮肤还很滑嘛,捏着手感也不错。”
李谦边捏边点评,让叶剑感觉有些尴尬。
“别闹。”
“从未被人如此捏过脸蛋?感觉很舒服?”李谦的语气委实有些古怪。
叶剑不答,略显慌张后退几大步,好似纯洁少女受到玷污般,让看戏的杨秀忍俊不禁。
李谦此番行为,看上去很熟练的样子?
以前是不是也如此逗弄过其他女子,看上去绝非第一次做,否则绝不会如此熟练。
不过如此对待一名样貌英俊之人,实在很是怪异。
杨秀脸色已沉,冷声道:“猴子,过来。”
“什么事?”
李谦行至杨秀身前,忽然被她拧住耳朵,吃痛叫道:“我又做错甚么了?好歹说清楚,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啊!”
“哼!老实交代!以前有过几只母猴子??”
“呃……我是纯洁的好吧,哪有什么母猴子,尽说些蠢话冤枉我。”
李谦无语之极,实在摸不着头脑。
自己不过是见叶剑大战之后,担心他心态过于紧绷,便逗弄下他,使他快些放松下来,过于紧绷的状态,对身体有害无利。
不知杨秀哪根神经又突然错乱,怎么扯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简直莫名奇妙。
“给我点脸面好吗?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若不小心做错了什么,让你受了委屈,等离开此界再结算行吗?届时我必束手就擒,悉听尊便。”
“哼!你脸皮那般厚实,还怕丢了脸面?”
杨秀用力再拧了一下,方才气呼呼的扭头不看李谦,只要一想到李谦与一群母猴子做那羞耻之事,就浑身不自在。
“冤死我了……”
李谦头疼不已,这才跟杨秀确定关系不久,就开始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
如若以后与什么美丽女子成为朋友,那杨秀还不得杀了自己?
莫非自己以后便不能再接触女性了?甚至连看一眼,都得鬼鬼祟祟好似做贼一般?
“唉……”
李谦颓然长叹,以后的事情,还是别提前操这闲心,走一步看一步吧。
尔后,李谦护着叶剑去到正一教玉虚真人身旁,便留意起高兴等人的行为。
如若高兴等人真有仙晶,希望别被玉虚真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