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心中长叹一口气,低着头,缓缓说道:“两百年前,我夏朝最后一头护国神兽归墟,当代夏皇病危,朝廷动荡不安,天下更是灾祸频发,四方蛮夷起兵,边疆告急,几乎烽烟遍地......”
“少爷您熟读儒家典故,可知道是谁平定乱世,还天下安宁的吗?”
李奕奇脸色陡然一变,目中射出一道精芒,惊呼出声:“您是说?那位......女帝‘武皇’?!”
但是,旋即李奕奇眉头皱起,一脸的不解:“此事和那位‘武皇’有什么关系?”
......
两百年前是大夏朝千年历史中难得一见的混乱时代,因为那个时代发生了太多故事。
每逢乱世必有人杰出现,而两百年前大夏朝的那位人杰却有些特殊。
那是一位女子!一位本来身居后宫之中,服侍君王的柔弱妃子。
大夏朝深受儒家思想固化,崇尚男尊女卑。女人在大夏朝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即便是做到母仪天下的皇后,依旧摆脱不了这种思想观念的束缚。直到那位才绝惊艳的妃子走出深宫内院,来到世人眼前
她代替君王处理朝政,打压奸佞,肃清酷吏,稳定了当时最为混乱的朝廷。
她以强权手段安定天下,驱逐外敌,在夏朝动乱的年代,这位女子将天下的责任扛在了肩上。
关于那位奇女子的故事,儒家典故中记载的却并不太多,因为其中有一件饱受世人非议的事情。
那便是在先帝驾薨之后,那位妃子竟然以‘武皇’名号逆天登位,做起了中原大地千百年来第一位女帝!
书中记载,消息传来,夏朝九州大地,一些手捧圣贤之书,一生皓首穷经的老儒,跪伏地上,痛苦流涕,直言夏朝之亡起于今日。
那些老儒痛诉陈辞,言辞激烈,激动处,甚至以身撞柱,为国殉道。
不久后,九州大地的书信便和雪花一样飘来。上京城中,朝野内外,人心惶惶,即便是当朝的三公也深感无力。因为那位武皇不但才绝惊艳,而且武力逆天,手段更是深不可测,朝野上下已经被她一人把持。
登基之事已经无法阻挡,而就在那时,这位女帝武皇又做了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那便是改大“夏”国号为“周”!
此举一出,不少老臣急火攻心,当场吐血而亡......
这位女帝‘武皇’上位之后,给大夏朝迎来了一段和平繁荣的发展时期,却也仅仅不到十年,这位女帝便悄然离世,死后只留下一座‘无字碑’和许多动人的故事......
“此事和那位武皇有关?”李奕奇脸色微变。
关于那位武皇的记载,儒家留下的正史并不多。不能否认,这位‘武皇’做了许多出格之事,但是却也给夏朝国体的改革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其中,影响后世最深远的一点莫过于提高了女子在大夏社会体制中的地位。
谁言女子不如男?!
即便到了今日,夏朝的女子依旧可以进入学宫读书,甚至可以教书、做官、参军。
孰是孰非,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但是野史中关于那位奇女子的记载却不少,更有很多风流雅事传于民间,引为一代佳话。可是李奕奇知道,水伯突然间提到这位武皇,绝不是因为这个,必然有着其他原因。
“少爷,武皇本身便是命宫有缺之人。”水伯字字慷锵有力,一字一句吐出。
“什么!”
李奕奇惊呼出声,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震撼!
无比的震撼!
正史记载中,那位武皇修为逆天,不然,那些被有心人请去刺杀她的方外邪道怎么会被她一一毙于掌下,若不是武力逆天,又岂能率军征讨四方,平定大夏万里边疆。
如此强悍的人物,岂会是命宫有缺之人?
“水伯,您老人家可不要骗我。”李奕奇摸着鼻子苦笑道。
“老奴岂会欺骗少爷。”
水伯也是摇头苦笑道:“当时那一代的李家先祖‘李云’便和那位武皇陛下交情莫逆,这些事情,除了宫中那些秘宗卷轴里的零星记载,只怕也只有李氏一族才知道一点点了。”
“原来如此。”
李奕奇点点头,很快一抹喜色便浮上眉梢,那位武皇能够修炼,甚至成为当世强者,而自己和那位武皇的情况一样,岂不是说明自己也有机会?
“少爷,您别高兴的太早,即便是李家的卷宗记载中,关于那位武皇命宫有缺却能够修炼武道的原因也并未记载。”
水伯恭敬道:“但是李家先祖的记载中中却有一段是关于武皇病逝的原因。”
“......”李奕奇眉头皱起,却没有说话,他知道水伯会继续告诉他。
“那位绝代女帝武皇即位之时也不过年仅十九岁,不到十年间便病逝,难道少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闻言,李奕奇双眸微微收缩了一下,凝声道:“水伯,您的意思是那种修炼武道的方法有很大的隐疾,会......减短人的寿命。”
“不错。”
水伯点点头,重重吐出两个字,说道:
“李家祖上的书中记载中写道,这件事是武皇陛下亲口对您的先祖李云说的。那种逆天伐道的修炼方式有伤天和,修炼之人活不过三十。”
“所以少爷,这件事情,您还是不要再想了,听听老爷的话吧......”
水伯说完,苍老的脸色似乎轻松了许多。他相信以自己少爷的聪颖,定然知道权衡利弊。
“不!”一道极为郑重的声音响起。
李奕奇面容冷峻,嘴角微微扬起,一道毅然决然的精芒从眼中迸射而出。
“少爷啊,您怎么......”
‘如此的不听劝!’这句话水伯憋在了心中,没有说出口,但是脸上的苦笑之色却是愈发浓烈。
“水伯,武皇的修炼方法是什么?”李奕奇脸上带着极为轻松的笑意,双眸中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若什么后果,他都不在乎了。
只能活二十多年?那又怎么样?难道结果再差,会比前世更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