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热闹得很,族中几个不管事的的老一辈都很高兴,方家的小妮子成亲了,他们都觉得入赘反而更好,方家后继有人了,但方信和儿子方雄是咬碎了牙,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与人寒暄。
两人刚到大堂,就被眼尖的方雄看见了,一肚子气的他挤出一副笑脸,亲热的拉过季承煜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一瓶东西,眼里满是嘲讽:“季公子往日总和那赵公子待在一起,我怕你没经验,特地找来这药,也好让你们小两口今晚尽兴。”
季承煜眯了眯眼,男人怎么能被人说不行,当即怼了回去:“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保证瑶瑶今晚会很满意,方公子下次说话最好掂量着来,不然惹了什么后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方舒瑶:“......”你接的真快啊,我同意了吗。
方雄笑容挂不住了,冷下脸道:“新郎官真自信,那我先祝你今晚过得愉快了。”
“那是自然,一定会相当愉快。”
方舒瑶实在听不下去这两个人开黄腔,直接回婚房呆着了,婚礼足足准备了一天,从穿上这身嫁衣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反正成亲也是走走形式,她自是不会亏待自己,在房里吃的不亦乐乎。
季承煜在前厅给众宾客敬酒,方雄刚刚在那一回合占了下风,心里气不过,暗暗算计着:季承煜一介书生,能有多大酒量,等灌醉了他,还不得让他看笑话。
想到这儿,他拿出一个大碗来,道:“今天是季公子的喜事,小杯喝能有什么意思,不如换大碗,让我们都看看季公子的豪气。”
众人一听纷纷起哄,季承煜一眼就看出方雄打的什么算盘,心里暗自好笑,喝不了他不会偷偷倒掉吗,还想灌他?天真。
酒过三巡,一桌子的人都倒了,季承煜依旧十分清醒,还有余力刺激方雄:“怎么快就不行了?你的豪气呢?”
方雄醉的一塌糊涂,气的一拳就要过去,季承煜一个侧身躲过,手里的酒碗摇摇晃晃,直接泼到了方雄头上,然后蹲下来,笑眯眯的对昏昏沉沉的方雄道:“哎呀,我一不小心手滑了。”
说完,季承煜也没兴趣再看方雄的反应了,将酒碗随意往桌上一放,回了婚房,这时方舒瑶已吃饱喝足百无聊赖的等着他,桌上放了两杯合卺酒,见他进来,指了指这两杯酒道:“最后一步,喝完这合卺酒就各自睡各自的吧。”
季承煜点头同意,端起酒杯稍抿了一口,脸色顿变,他做过抗药训练,清楚地知道这酒里加了料,不用想也是那方信做的,还不等他出声阻止,就见方舒瑶豪迈的一口闷了,拦都拦不住。
方舒瑶刚放下酒杯,就感觉身上升起一股燥热,好似要烧起来似的,她狠狠地甩了甩头,努力维持最后一丝清明:“酒里有......有春药。”
季承煜咬了咬牙,他虽然只喝了一点,但挡不住药性烈,立马起了反应,他即使母胎单身这么多年,但也不屑于下作到趁人之危,本想着先把方舒瑶绑起来,自己出去找解药。
可谁知刚一起身,便发现窗纸上隐隐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他悄悄靠近往窗外一看,果不其然,有人在偷听,季承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妈的,这群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