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三层连带着天台,整体坍塌,花岗岩与地板的碎块堆成一座小山头。
“我去,这是怎么碎成这样的?”卿行疑问刚冒出,却消散于一张脸的浮现,他的心脏突然悸动。
“林甜甜?”卿行下意识地喊道。
他跃迁到甜甜原先房间的正上方,掘井式下降,清除碎石木屑,数米深的“井”出现,手电筒照耀下,卿行降落白色的粉末堆上。
用手指碾了碾,触感有点像铅粉滑腻,黏性不大。
先把“井”扩宽,然后跃迁到二十一楼,把二十一楼的天花板捅成一个目数为100的滤筛,让粉末受重力下流。
液面在下降,窈窕的曲线若隐若现。
“甜甜。”卿行边呼唤边将甜甜从粉末中抛出来。把她脸上的粉末用手揩去。
甜甜的丝绸睡衣似被齐整的剪裁过,就像卿行那在床上跃迁后,被丢弃的薄被。灰粉覆盖在脸上,却也没遮盖住那一抹抹健康的红润。
没有呼吸,但颈动脉仍然规律跳动,扒开眼皮用手机照了照她瞳孔。
“双侧无散大,可能刚窒息吧!”
卿行下意识地认为是似铅白的粉末堵塞了气道,于是想把它吸出来。毕竟窒息几分钟就可能导致脑死亡。
一只手让甜甜枕着,使头稍后仰,下颌稍抬起,另一只手掰开她的小嘴,刚触碰到柔软的唇|瓣,卿行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力气之大,简直是要——
“松手,松手!咳咳!”现在轮到卿行窒息了。
“卿憨憨!”借着手电余光,瞥见卿行轮廓,甜甜似反应过来了,缓缓松开了双手:“半夜爬上我的床,被我掐死也活该。”
“床?咳,你的神智还在梦中呢!”
卿行抓起地上的手机照向四周。
甜甜似乎被震惊了,然后迷糊地道:“发生了什么?地震了?还是你又想玩什么游戏。”
对甜甜这个老司机无语了,卿行道:“顶层塌了,可能是天然气罐爆炸之类的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恐怖袭击。谁知道呢?”
“真的吗?那楼上的住客和那几个服务员——”甜甜语气中尽是担忧,但还没说完,卿行便道:“闭上眼睛。”
“为什么?”
亮光闪过,甜甜下意识地闭住眼睛。
“啪!”手机背面朝上掉在铅粉上。
“卿行?”甜甜呢喃。
卿行消失了!
……
楼下,经理顶着个安全帽,站在玻璃碎渣上,仰着头,焦急的等待着救援人员地到来。
“妈了个巴子,臭老电工。”本来很文雅的白寸衫中年人望着那惨烈的现场突然骂道。
一旁的女员工望着经理那恼怒的样子,不由攥紧了衣角:“完了,完了,要失业了。”
消防车到了,年轻的消防人员上了车。
女员工,灰尘与血夹杂在一起,沾在她脸上,显得凄惨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