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摆,头也不回的离开。
程嘉余原本的好心情彻底消散,几个丫鬟看在眼里便对着锦枝这个以往的大姐姐也不复尊敬,虽然没有冷言冷语却没有了往常的亲昵。
锦枝浑浑噩噩的离开,却在僻静的角落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赶在九月初八前,黎家搬离了鹤鸣巷,住到了离月牙胡同较近的十水巷。程嘉余也再次收到了西北的来信。
自从宋思清出现,谈起程嘉余在西北做的事情,程嘉余就警觉起来,宋思清说的不错,她做的那些事情别人轻易就能查到,尤其是镇北王府,所以与其等镇北王府发现不如让陈申坦白。
而陈申也的确按照程嘉余所说的做了,等到顾明彦查出了点蛛丝马迹之后主动坦白了。
程嘉余其实并没有把握,等到将来顾明彦问道她跟前时,她还不知道怎么去解释,顾明彦信不信更是另说。
九月初八的一大早,程嘉余虽然没什么事,却也起床来去了沧澜院给程舰延请安,不知道是不是程舰延已有了一次经验,一切温吞的进行着,不过他事情也不多,就是要穿上一身颇为繁琐的新郎装,等到穿好出来,程嘉余已经等了一会儿。
程嘉余请了安,看着程舰延一身精神,笑着道了声恭喜,程舰延应了一声,两人就往西苑去了。
今日的婚事没有大办,也不好大办,一切从简,程舰延到十水巷接人时,黎家也早早备好了,由黎清书把黎清姿背出门,黎清姿一身大红色新娘礼服,一层红盖头掩住了她的面容,程舰延只能看见她模糊而稳重的身段。
等到了程府门口,程舰延将黎清姿从轿子里接出来,才发现对方的手抖得厉害。倒是让他触动了几分,于是轻轻的按压了一下对方的手以示安慰。
程嘉余在喜宴上寻了个空,去沧澜院见了她将来的这位后母。
沧澜院的布置与今早相比并无不同,人员也基本没有变动,原先程嘉余搬到琼思院时,大半的丫鬟都跟着去了,沧澜院的丫鬟也就少了,前段时间程嘉余就央着程老太太又置办了几个丫鬟到沧澜院,因此,程嘉余一眼就看出,和后母待在内间紧张的看着她的,应该是后母的陪房丫鬟。
据她所知,继母家境艰难,所以只一猜就知道,这个面生紧张的丫鬟应该是继母临时买回来的陪嫁丫鬟。
刚才就有人来禀报过程嘉余要来,所以程嘉余走近之后继母便问了一声,“是文安郡主吗?”
程嘉余笑了一下,“太太叫我一声余姐儿就好了。”
继母问的这一声,程嘉余便听出她是个谨慎的人。对方也松了一口气,“姐儿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