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的,脸上的红晕却越发深了,程嘉余看崔惟芳如此羞涩,也不再打趣,“行了,是我胡说,不是要更衣吗?走吧,我带你去。”
程家为宾客们安排的更衣的地方较为偏僻,如今还是早上去的人也不多,除了另外一个卢家的小姐在之外,没有别人。
程嘉余和崔惟芳到时,还要等崔惟芳身边的丫鬟去马车拿衣裳,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比卢小姐慢些,而等她们进去更衣后不久,却是听到了卢小姐和她丫鬟的惊呼。
此时崔惟芳已经换好了衣裳从厢房内出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往外走去。
只见卢小姐在院子里另一个较为偏僻的耳房门口,那耳房的房门被打开了,而卢小姐捂着眼睛正对着门内的景象又惊又悚的,甚至像是被吓得走不动路。
程嘉余原本想躲开,但是想到自己是毕竟是程家人,这还是在程家办的寿宴上,便还是上前去了,让身后的元喜出去喊人将这个院子封住并去通知程大太太尽快来此。
程嘉余没有急着去查探耳房内究竟是个什么情景,而是径直将卢小姐扶着去了刚刚更衣的东厢。然后示意元容在那将耳房的门口看住。
卢小姐此时也回了神来,面对程嘉余安抚的面容,捂着脸哭道,“程三姐姐,你,你看见了吗?里面竟是、是苏公子和......和另一个姐姐在、在......”
这卢小姐大概平日里是个极为规矩的小姐,她此时哭是因为觉得撞见了这种可以称为“奸情”的画面简直了脏了她的眼睛,不过程嘉余也很是惊诧这位卢小姐竟然能在这样的饱受惊吓的情况下看清耳房里的男子是苏家公子,并且能准确的说出名字来。
程嘉余也把话大概听了个清楚,和崔惟芳一同安慰着卢小姐。等到卢小姐冷静下来了,程大太太也已经赶了过来了。元容在耳房门口守着听得很是清楚,耳房内的男子几度想要出来却别那道柔柔温软的声音几度阻拦,而那个女子的声音元容也认出来,如果没记错的话,是程家二房的一个庶女。
程大太太原本见是程嘉余身边的丫鬟过来喊她,以为程嘉余又出了事,十分紧张的就过来了,没想到到了院子里却见程嘉余在等她,而程嘉余的丫鬟守在一个耳房门前。程嘉余将卢小姐安抚好了之后就到厢房外等程家的人过来了,三言两语的把里面的情况隐晦的提了一下,然后看着程大太太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程大太太反而冷静了下来,对着程嘉余感念的安抚了下,然后对身后的嬷嬷低声吩咐几句,见那嬷嬷出了院子,才脚步从容的踏进了耳房。
程嘉余没有进去,这种事情其实躲得越远越好,只是今日这情况她既然遇上了,又是在场唯一一个程家的人,便不可能躲开。
程嘉余正想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今日这出戏还有得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