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陈二少还是没有影子,连白清颜都感觉他可能不会来了。
但乔长风知道,事情远远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他说不定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看着白清颜没有睡醒有些疲倦的样子,乔长风不忍再让她和他一起守夜。
吃完了晚饭,两个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乘凉,乔长风突然开口,确是说让白清颜先回去睡觉。
白清颜一开始还有些礼貌的推辞,但是一想到可以睡个好觉,而乔长风又很坚持,便乖乖的回去睡觉了。
“乔大哥,那我回去睡觉了。”白清颜说,这时候的她已经是哈欠连天了。
乔长风答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望着夜空,那里有一轮如钩的月,镶嵌在夜幕之中,像是把夜烫了个洞。
他在想一些事情,在做一个有些艰难的决定。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望一望月亮,虽然月亮是沉默的,月亮也不能够为他做些什么。
他知道,陈二少一定会来报复他们,现在不来以后也一定回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已经害白清颜失去了那么多的东西,现在,他不能够看她身处危机。
那么,还在犹豫些什么呢!他的命都是他大哥给的,他的职责就是为乔家办事。他大哥向来对陈家的人很是客气,况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树敌。
这一点乔长风很清楚,现在不是他能够为她做一切事情的时候,他甚至不能够为自己做什么事情。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这样可以护她平安。
乔长风在月光下站起身来,黑色的长袍翩翩起舞。他轻快的褪下身上的长袍,换上了之前从仆人那里拿来的仆人的衣服。这一次,他要为自己杀一次人,这一次,他要自己给自己制定一个任务。
他将衣服藏了起来,用轻功飞出了几十米,身影消失在丛丛的树林间。
等到达陈府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摸索到了陈二少住的地方,现在已经是晚上,他的房间里却仍然有声音,离得近一些,乔长风听出了里面的女人的声音。
似乎是在笑,声音极其魅惑妖娆,时不时地也传来陈二少粗沉的男中音。
乔长风将屋顶的瓦片掀开,看到了极其**的一幕。陈二少的衣服已经脱光,露出他积养了很久的肥肉,推挤在那位美女的身上。而那个女人,肩膀上的衣服已经滑落,露出如凝脂般的脖颈和**。
乔长风别过脸去,不想看见如此不堪的一幕。此时此刻在他心里,陈二少完全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前几日还在骚扰茯苓,威逼她做他的妾,如今就又找上了另外的女人。他甚至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他又轻巧小心翼翼的弄下几片瓦,露出的缝隙也越来越大,里面的光已经透了出来。乔长风比试了匕首的宽度,很开心的笑了笑。
下一秒,那把匕首就在乔长风的用力下从屋顶极速的飞了下去,扎在肥肉成堆的陈二少的要害之处。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悄然的静止了。
下一秒,陈二少挣扎了一下,双腿抽动着,血已喷涌而出,而刚刚还一脸享受的女子,此时此刻楞在了那里,双手摸索着陈二少,只摸到一手的血。
看着这血,她尖声的叫了出来,声音刺破了夜空,传遍了陈家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此时此刻,凶手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对于乔长风而言,这些刺杀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陈家是一片的慌乱。
陈大少爷穿好衣服赶到陈二少房里的时候,他已经失去呼吸多时,他的血浸湿了整个床和铺在下面的褥子。
他对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子怒目而视,仿佛她是杀人凶手一般。虽然,从小他就在与弟弟争宠之中长大,没有少受过他的欺凌,只因为他们一个是妻所生,另一个是妾所生。
但是,陈二少毕竟与他一同长大,他能够有今天,完全也是托了他的福,何况,什么人有胆子跑到陈府行凶,这明显是在欺他陈家无人!
陈大少爷气的青筋暴起,冲着手下咬着牙说到:“一定要给我找到杀人凶手是谁!”
从弟弟身上拔出那把行凶的刀,刀的尖端清清楚楚的刻着乔字。是乔家么?陈大少爷微微皱起了眉头。
陈乔二家,向来交情不错,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乔家要来动他陈家的人。一想到这些,陈大少爷就来气,仇恨顿时充满了他的胸膛。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在心里大声的肆意的吼叫着!
第二天,一切平静的似乎和从前一样,太阳照常升起,照的万物发光,生机勃勃的尽显可爱。
乔长风仍旧是坐在屋子的台阶前,两夜没有合眼,他也有些困了。不过,他是受过极限训练的人,对于这些,还是可以忍受的。看到茯苓和厚朴都起床了,两个人好心的给他熬了补气血和精气神的滋补汤药。
一直等到他喝完这些汤,日上已经三杆,依然没有看见白清颜的影子,乔长风就知道她睡懒觉,可是没想到,没有人喊,她竟然可以睡这么久!
真是羡慕啊!看着躺在床上捂紧被子的白清颜,和着眼皮均匀的呼吸声,乔长风想着。不过,他可是来叫她起床的,又不是来观察欣赏她的睡姿的。
他轻声地叫了叫她的名字,半天,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声。他不由得加高了音量,又多喊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