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打扮收拾好,再推门而出时,已经帅的不要不要的了。
嗯,就是个男人看上一眼,也有点把持不住那种。
花独秀站在院子里,小声喊:“念泽,念泽,我去了啊。”
“啪嚓!”
纪念泽的房间里一个东西摔地上的声音传来。
花独秀微微一笑,大步出了院子。
来到前厅时,花氏的二十多辆马车刚刚开进纪宗。
那家伙,真的是彩旗飘飘,人山人海。
纪宗所在街道,整条街贴满红色的喜字,一刻不停的在燃放鞭炮,大红灯笼从东头挂到西头,真不知道任镖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夜之间,纪宗所在的街区,完全变了样。
只能说,有钱,真的是可以创造奇迹。
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围的满满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任镖头雇佣的几个婆娘到处送糖包送喜钱,气氛热烈又喜庆。
大家都问:“纪宗这是哪位闺女要出嫁?”
“没听说啊?亮字辈里适龄的,大都还没婚配吧?”
“这个花家好大的声势,不知道是哪里人氏?好像家族挺大的?”
“可不,我数了数,光礼物就满满二十大车,礼金肯定更是天文数字。别的不说,咱们这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见人就给一百文的喜包,真是大手笔啊!”
“那可不。毕竟是纪宗,咱们天鹰城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能娶纪宗家闺女的,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外面是无比的热闹,纪宗之内呢?
数百个二代,三代弟子,脸上都是什么表情?
冷眼旁观,不屑一顾。
哼,赘婿上门,有什么好嘚瑟的?
越是弄得场面大,越显得你们心虚,越证明你们花家毫无底蕴,就是个暴发户心态!
话虽如此,当任镖头安顿好马车,开始给众多纪宗弟子发放喜包时,众人都惊住了。
三代年轻弟子,每人的喜包里装着一吊钱!
一吊钱什么概念,就是一千文,就是一两银。
能买十件长衫,或者够在地摊吃一百顿便餐,或者能买三千个雪白的大馒头。
三代弟子,每人都收到一个这样的喜包。
至于二代弟子,他们的喜包里装了多少钱?
五两的银锭!
五两!
人手一份!
甚至于那三十多个仆人和杂工,没错,就是花少爷之前担任的杂工!
每人也收到一个装着五百文的喜包。
什么叫大手笔,这就叫大手笔!
纪宗上下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黑帽宗主仍旧带着纪清亮闭关,没有露面,一切都是绿帽家老和紫帽家老以及几位办事稳重的二代弟子操持。
他们态度还是比较认真的。
毕竟,他们是知道花独秀一年后要肩负的重任,完全没有取消他赘婿身份的意思。
而那些领了喜包的二代,尤其是三代弟子们,感情上就比较复杂了。
以前只知道花独秀是个富二代,没想到他家富到这个程度?
见人就撒钱?
单单给纪宗上下门人们的喜包见面礼,怕是就要超千两纹银。
再加上满满二十车的精美礼物,以及还不知道具体金额的礼金。
我的天,咱们纪宗招的上门女婿,这么值钱?
那以前嫁出去那些女子,岂不是嫁的太便宜了些?
而他们,怕是再也没资格嘲笑一个土包子赘婿了。
拿人手短嘛。
话又说回来,如果纪念泽不是跟花独秀定亲,而是按照早年前的婚约,与豹王门的鲍一豹定亲呢?
豹王门,肯定不可能豪到如此程度。
漠北这些名门大派,日子大都过得比较清苦。
正这时,纪宗大门外忽然一声喇叭响!
众弟子们一惊。
难道是!
唢呐、鼓、箫、二胡、琵琶、铜钹、锣、竹笛等众多乐器忽然一起响了起来。
优美的乐章冲天而起,喜庆的气氛更加浓厚,纪宗弟子们的脸色更加复杂。
百鸟朝凤,婚礼曲,抬花轿,一枝花……
一首接一首,首首都是那么的激情洋溢,喜气冲天。
我的天呐!
花独秀会玩,花独秀的老爹简直更会玩啊?
本来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入赘定亲礼,大家悄悄关起门来谈一谈,吃个饭,也就罢了。
你整这么大场面干嘛?
唯恐全城人民都不知道吗?
花独秀来到前厅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花公子微笑向围观的百姓们,纪宗弟子们打着招呼,频频颔首示意。
他成了绝对的主角,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如沐春风的花公子。
这时,任叔跑过来,迅速把一个脸盆那么大的大红花挂在花独秀胸口。
任叔喜道:“不错,不错,这才有当新郎的感觉嘛!”
花独秀略有些尴尬:“任叔,你找的这个乐队也太喜庆了些,这简直是直接送入洞房的节奏啊?咱们这趟不是来定亲的嘛?”
任叔说:“少爷,你就甭管了,快进去吧!”
花独秀道:“好,好,那外面靠你招呼了。”
花独秀转身朝接待堂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