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纪念泽微微一惊。
花独秀天赋之高,她已经毫不怀疑了。
但,那都是剑法,身法,是外家功夫。
内功,尤其是“一气化双流”功/法,跟外家功夫的修炼套路完全是两码事。
花独秀揉了揉手腕,笑道:
“紫爷爷,我早就说,您收我为徒,绝对不亏!”
“我花独秀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您教我的入门功法,我基本已经摸透,只差运行周天还不够娴熟。粗略估计,最多再有一个月,我就可以跟您开始‘小成’境界的学习。”
纪撷岱上下打量花独秀,不住的赞叹: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不亮是这代年轻弟子里资质最好的一个,修炼到入门境界,他尚且用了两年时间。念泽用了三年,你,你竟然只用两个月就能做到?”
花独秀暗道,早知道你这么吃惊,我就收敛一点了,唉!
来之前就说,这回千万要亲民一点,千万不能太木秀于林,谁知道,唉!
都怪我这难以遮掩的惊世才华。
到底是金子就不能不发光啊。
花独秀挠头说:“其实也没那么厉害,您就别夸我了,小心我骄傲啊?”
纪撷岱点头:“你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花独秀叹口气。
罢了,随你怎么说吧。
反正任你猜破头,你也猜不出我这双被魔气感染的双眼,能够内观看到五脏六腑,能看到所有奇经八脉。
修炼内功,能不快吗?
“以你现在的情况,纪宗收藏那些剑法,轻功之流,你已没必要再学了,只专心练好内功便可。”
花独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纪撷岱问:“我问一个私密的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花独秀一愣:“什么?”
“前天夜里,半路追踪,袭杀你们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花独秀沉默不语。
这个肯定不能说啊。
纪撷岱又问:“按照不亮的描述,这伙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实力不凡,全都是江湖一流好手,还有两个顶尖术师,甚至连骑的马都是耐力极好的军驿战马。秀儿,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花独秀说:“咱们纪宗买/官府的面子吗?”
纪撷岱道:“不好说买不买,但至少不能明着冲撞。”
花独秀问:“那官府能以莫须有的罪名袭击纪宗吗?”
纪撷岱摇头:“也不能,这样只会激化官府与江湖门派的冲突,尤其是在漠北界,向来有两方井水不犯河水的传统。”
花独秀点头:“那就成了。我的仇家,跟我有上不得台面的恩怨,他们只会暗杀,偷袭我,应该不敢大张旗鼓来捉拿我。”
纪撷岱一愣:“昨晚你说要闭关,是打算不再出门了?”
“没错。我的仇家已经追到漠北,就在天鹰城附近潜伏,没什么特别事,我还是别出去的好。”
“倒不是我怕他们,实在是我这个人最讲究和谐社会,和谐你我,打打杀杀的,很烦的,有违天和啊。”
“再者说,万一我把他们打残了,又引来更多,更厉害的对手,岂不是打打杀杀无穷尽也?”
“所以我还是退一步,惹不起,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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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好了。”
“紫爷爷,怎么样,我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博爱仁慈的好人?”
纪念泽率先扭过脸去,不想再听哪怕一个字。
纪撷岱硬着头皮道:“行,行吧。既然如此,那从今晚起咱们三个一起闭关。”
纪念泽惊讶道:“爷爷,你也要闭关?”
“时间不等人,念泽,我要悉心指导你俩,用一年的时间,让你俩的实力再上一个新台阶!”
花独秀举手:“我有要求!”
“我要求,每天起床到午饭之间的上午时间,把念泽单独留给我。”
此话一出,纪念泽脸色胀/红,纪撷岱大为尴尬。
“秀,秀儿,你俩只是定亲,还没成亲……”
花独秀一愣:“什么?这跟定亲,成亲有什么关系?”
纪撷岱有些生气,又有点别扭:
“你这孩子,急什么啊,哪有这么不守规矩的?”
花独秀说:“急,怎么不急,念泽这么菜,我不赶紧教她,以后可怎么办?”
纪撷岱气的胸膛起伏,可是这种事,他又不便多说。
他是长辈,还是长了两辈的老头,这种事咋说得出口?
为老要尊啊。
真是……气人呐!
纪念泽恨不得把羞红的脸庞扭上一百八十度,扭到后背那面去。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又转过头来。
“花独秀,你是说指导我练剑吗?”
花独秀点头:“我就是说这个啊。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我用自创的‘招蜂引蝶剑法’帮你改进剑招,你单有内力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剑招,剑意,神智全都跟上才行。”
“下午太热,晚上我要静修‘一气化双流’,所以,只好早上指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