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撷岱大大松了口气,偷偷看了纪念泽一眼。
纪念泽假装没注意到。
花独秀说:“如果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纪撷岱问:“那上午你俩练剑,下午和晚上我指导你俩内功?”
花独秀摇头:“不行,下午要补觉,就晚上指导两个时辰吧,不能再多了,回房间后我还得单独静修,消化吸收呢。”
纪撷岱无语:“一天两个时辰,那我还陪你俩闭什么关,算了算了。”
花独秀说:“岁数大了,不要动不动就闭关,多走动走动,玩耍玩耍。”
“像黑帽师伯那样,天天在个小黑屋坐着一动不动,也没个人陪着说话,早晚骨质疏松,老年痴呆!不好!”
纪撷岱赶紧打断:“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时间不早,我抓紧给你俩讲解一下心法大纲,讲完你俩赶紧走,絮叨的我头疼。”
花独秀正襟危坐,严肃道:“那咱们抓紧吧。”
……
次日一早,喜欢睡懒觉的花少爷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早早起床,玉手轻拍纪念泽的房门。
“砰砰砰。”
花独秀问:“念泽,睡醒了没有,抓紧起来跟我去吃早饭。”
过了三息时间,纪念泽的声音传出: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吃早饭,你自己去吧。”
花独秀无语道:“咱俩昨天都定亲了,今天不得在师兄弟们面前正式亮个相,走两步?”
果然,花少爷今天打扮的精神奕奕,而且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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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起,颇有种成家立业的新颖之姿。
纪念泽说:“免了,你快去吃饭吧,我一会儿就去。”
花独秀叹气道:“那好吧,反正我也不是个在乎虚名的人。”
来到餐厅,所有人看花独秀的眼神,与之前相比,又变了。
只是谁也没有交头接耳,没有窃窃私语,只是偷偷的打量花独秀。
讨厌还是讨厌,只是多了一点敬意。
说不定他们吃的这些米面都是花的人家花家的礼钱。
花少爷懒得搭理,自顾自盛了一碗米粥,两块油炸馒头片,一碟小凉菜,找个无人的空桌小口慢咽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纪念泽款款来到餐厅。
纪宗年轻弟子们又以几乎同样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盛饭,盛粥。
花独秀抬手喊道:“念泽,这里,这里!”
原本低头吃饭,小声闲聊的中年弟子们没有过多关注他俩。
随着花独秀一声喊,他们像小年轻一样也抬起了头,看向花独秀和纪念泽。
纪念泽脸色微微一红,立刻又恢复镇静。
不顾所有人紧盯的目光,纪念泽缓步来到花独秀对面,放下餐盘,坐在条凳上慢条斯理吃起来。
花独秀心里一暖。
这是他第一次跟纪念泽公开场合在一个桌上吃饭。
之前这几个月,都是四大才子陪他吃,纪念泽跟其他女弟子一起吃。
但今天……
有未婚妻陪吃早餐,这感觉……真好。
今日的餐厅,莫名的安静。
上百号人各吃各的,谁也没有说话,诡异的气氛令后进来的弟子都一脸莫名。
但当他们看到门口那桌的“小情侣”时,立刻就明白了。
纪宗的高冷小师妹,紫帽家老的独孙女,从昨天起,真的就要嫁人了。
甚至连四大才子进了餐厅,也规规矩矩远远的在另一桌吃喝,招呼都不敢跟花老大打。
吃过早饭,花独秀和纪念泽回到小院,关好院门。
紫帽家老已经外出。
正如昨晚所说,早上的时间,他不会打搅两个孩子修炼。
花独秀取出铜炉,一根熏香。
纪念泽默默站在他身后。
花独秀说:“我自创这套剑法,不是为了杀人,纯粹是为了提高剑法的意境。”
“剑意又分很多种,有磅礴大气,有如临深渊,有激情似火,也有寒如冰霜。”
“这些,都不重要。”
纪念泽一愣,但没有发问,她知道花独秀会详细给她讲解。
花独秀继续说:“境界有高有底,但剑意,只有属性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纪念泽点头认同。
花独秀说:“剑意,源自于使剑者的性格,来自于特定的剑招。你的剑意还不甚明朗,但八成是那种冰冷类,只是挥洒间还不能成型。”
“后面的几个月,你就跟着我一起练剑,以蜜蜂为对手,不以杀伤为目的,纯粹用剑意来征服它们。”
“你先看我练一遍。”
花独秀点着熏香,小心把铜炉放在蜂箱之下。
很快,受熏香刺激,成百上千只蜜蜂“嗡嗡嗡”飞出了蜂箱,在小院里徘徊飞舞。
花独秀手中小红剑一震,衣袍翩翩踏步入蜂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