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以此冻结住白斩苍的逃跑路线。
岂料。
白斩苍虽然被漫天呼啸而来的寒力刮在了身上,却是电闪间从怀中取出了两张纸人纸马,贴在了脚上,借着下坠之势砸在地上之后,一落地……身形竟瞬间消失在了百丈之外。
呼!
再一个呼吸后,已经是一里开外,看不到身影了。
陈沙怔怔的从半空中飘身落下,浑身衣袖猎猎,他却有些恍惚:
“这竟是……神行甲马?”
他看的清清楚楚,白斩苍贴在身上的那几张纸,完全就是民间百姓烧给死人的东西,或者祭祀神明的时候,用到的纸扎冥器。
但却被白斩苍贴在了腿上之后,好似得了鬼神附体一样。
陈沙在道门之中也听过这一类的神异手段,但那同样都跟他自己的北斗杀体一样,不太属于武侠世界会出现的东西。
神行甲马,这是类似一种请神力上身的手段。
“请神力上身,可神州世界有神?”
陈沙看着白斩苍竟真的从自己手底下跑了。
他不由明悟:
“原来这就是他能够在两代天下第一的手上跑掉的秘密……”
但从刚才白斩苍接自己全力一拳来看,这老头被自己一拳打中后就算跑脱了,不养伤个三两年,绝对难以痊愈。
或许……
陈沙猜测:“难道就是因为他接连挑战天下第一,虽然跑了,但其实每次都受了极大的伤势,乃至于生命是保的了,却用余生都在疗伤,所以才只能被迫的当个天下第十?”
而所有为这一战所惊震的武林人士,在各自暗处身躯踉跄:
“为什么这两人之间的交手,让我感觉比年轻掌门以一敌四,还要来的更加激烈和惊天动地?”
虽彼此只出了一拳一刀,可仅从声势上来看,让他们感觉白斩苍更像是天下第九。
那掌教张天师是天下第十,十强地板。
远处。
仅仅是盏茶时间,就逃出了五十里地的白斩苍,终于逃出了京城后,卸下了双腿上的甲马,仰天喷出一口血来,一头栽倒在了城外的一个小破庙里。
“爷爷,爷爷……”早就在此等候的糖葫芦丫头,当即脸色苍白的小跑过来。
白斩苍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道:“没事,用一身伤,换回了一条命,只是爷爷没想到,这小子比他爹当年的拳法还要恐怖绝伦,看来他成为天下第一压根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爷爷输给未来的天下第一,不丢人,不丢人……”
这些年来,他前面的九人吗,没人会和他打。
而他当着这个天下前十的守门人,面对于其他的一品大先天,一刀砍下去也都赢了……
谁又知道,在这老头这么多年来,也就输给了历代的天下第一,除此之外,就没输过了!
…………
玉京观这一战过后。
天下前十的高手榜单,注定是要变更了。
一个初次下山的年轻人,一出手,就接连轻松击败第九、十两位强者,乃至于暗中观战的武林高手们都发自内心的觉着,陈沙的实力,即便还没到与那无可争议的天下前三强者相持的层次。
却一定可排进天下前五了。
听说这年轻掌门的母亲不久前还落败于天下第五龙在田手上。
却不知,两个人什么时候还有一战?
届时,定然会让大家清楚陈沙究竟有没有天下前五的实力。
玉京观一战落幕,门口的死尸也被赵国朝廷灰头土脸,默契的趁着半夜拉回去了。
经过这一战。
满朝文武再也没有敢说强行从那道人手上迎回他们的陛下的了。
玉京观,在一日之间,就成为了京城之中最大的禁地。
却不是因为里面有一位皇帝。
而是因为里面有一尊道人。
他已经在这举国无敌了,高高在上的皇朝,也便成为了不足道的东西。
不过。
却就在第二天。
成为京城禁地的玉京观,就迎来了客人。
“掌门,真武宗宗主江城子前来拜访,随行还带着三位真武长老,如今在观外等候。”俞妙莲进来说道。
陈沙闻言,道:“真武宗,我道一与他素无瓜葛,你去问他有什么事来找我,我再去见不迟。”
俞妙莲微露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却就在俞妙莲出去没多久后,张梨亭又急忙跑进来:
“掌门,王母宗的碧宗主也来了,随行带着一名道童,在观外请求见你一面。”
“王母宗也来了。”
陈沙一听微微站起身来:
“既是兄妹宗门,我不得不亲自出门迎接了。”
却是不知道,这真武、王母怎会前后不差的同时来玉京观
他隐约能够猜到一些。
多半是因为玉皇宗之事。
但王母宗肯定是偏向于自己的,至于真武宗,也没听说他们跟玉皇宗关系多好?为何会次日前来?还用拜访这么客气的礼数。
王母宗碧云霄。
真武宗江城子。
若再算上日前死在观外面的玉皇宗张守仁。
以及陈沙自己。
竟然四大道宗的宗主,全都在这玉京观里聚齐了,这放在平常可是压根不会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