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掌门天下第一
王母宗内。
那已经完全摆设好了的天下大会会场。
神州武林的人聚集了一圈。
燕赤眉来到了王载象的身旁,恭敬见礼后,叹息道:“王老,没想到再次和您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地方。”
在他旁边,还站着白斩苍。
王载象也看着两人,面色忧患,道:“老夫也没想到,天下竟会突然之间出现这样的变化。”
白斩苍苦笑道:
“是啊,谁能想到呢,我们神州武林的人生活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群人告诉我们说,我们是后世晚辈,天地之间多了一批祖宗级的人物。”
“并且,他们还要开个什么大会,定下规矩来名正言顺的当我们的祖宗。”
燕赤眉转头望去,看着那第九劫方向的飞升者们,每一位身上传递出来的气息,都是那么的恐怖和强大。
让他这个大先天级数的超然强者,竟然感觉到自己卑微的像是一粒尘埃。
燕赤眉叹气:“我们与他们差距太大了。”
然而。
王载象却道:“他们只是比我们生的时代更好而已。”
燕赤眉和白斩苍看向了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二老人。
王载象瞥过那群九劫飞升者,道:“他们也不过是生活在了一个曾经更好的时代,在他们的那个时代,修行可以越过大先天,继续向上走,才让他们能够有今天的修为。”
说罢。
看着眼前的白斩苍和燕赤眉,道:
“你们两人,也算是我们时代里亿万人之中走出的十个人之一,若是把你们放在他们那个时代,未必没有他们这样的修为。”
白斩苍和燕赤眉心头一震。
话语似乎是不错。
但旋即他们又都露出苦涩笑容,道:“既然知道是运气不好,比他们差了出身,那还有比这更无奈的事情吗?”
天底下最难改变的就是出身了。
谁让那群人生长在一个可以走出破碎级数的天地。
而他们几十年来,却只能修成一个大先天呢。
王载象却看着天地之间,道:“我们也还有机会,不要忘了,正是因为我们这个时代也复苏出了破碎级数的规则,才让这些人能够能够回到这里,只要……”
白斩苍摇头叹气道:“机会,那也得过了这天下大会之后再说啊,这大会的目的,我们都清楚,无非是这一群手握着天地之间最强大力量的一群古人,要名正言顺的统治我们。”
王载象转头。
只看着山脚下。
两个人知道王载象在等人。
他们也知道王载象等的是谁。
目前,神州也就只有那个人可以有底气和破碎级数的强者平起平坐,甚至于,他还杀了一位古代的破碎者。
不仅仅是王载象、白斩苍、燕赤眉这几个天下前十在等待着。
在座的神州武林的门派势力,也都在等待着自己心头的那个依仗,那个寄托,那个隐隐是神州希望的男人。
同样。
九劫时代的这边座椅上,这些飞升者们,也都在等待着最重量级的那个人到来。
上官云眸光瞥过对面的神州阵营的所有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与于福交谈,道:“聂盟主也是,非得让我扮演礼贤下士的想象,对这些后生晚辈也有礼节的接待,但其实,哪里用那么费劲,只需要利用好一些当年的魔道中人,让他们先复苏之后大杀一方,把这个时代清洗清洗,再由我们三教九流来进行镇压魔道,古代王朝得位之正,莫过于驱除鞑虏,而我们身为名门正道,只要把一个乌烟瘴气的大地重新恢复的天朗气清,还怕如今时代的人,不以我们三教九流为正统。”
于福听着,心中惊悸,看了上官云一眼,暗道:“儒门这伙人,果然不愧是深谙庙堂阴谋诡计的道道,按照他这么说,确实可狠多了,既灭掉了神州上的黑白两道,又能打压九劫时代的魔道,更能趁乱世收服新时代的民心,发展教门,吸纳门人,那为何聂盟主没有这么做呢?”
似乎是听到了于福的心声。
聂鬼神的声音飘来:“上官先生的计略,的确是深谙了儒门改朝换代的大势,只不过,这种做法乃是驱虎吞狼,用魔道这头虎,吞神州这群狼,可别忘了,狼的确容易吞,可吞下狼的老虎,就没那么容易驱赶走了。”
“毕竟,那十八个魔道破碎修士,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一旦演变为大战,上官先生怕是不能担保在这降妖除魔的正义之举里战死的不是自己吧。”
听到聂鬼神的这句话。
上官云尴尬的笑了笑,道:“所以说,还是聂盟主老成,举办这天下大会,我们要针对的就只有一个破碎者,而不是十八个,那就是如今时代的那个道一宗主陈沙。”
于福提醒道:“上官先生别忘了,那陈沙可是有杀了阳摩戈的力量,不可小觑。”
上官云道:“阳摩戈,他最先复苏,本就证明了他是破碎一境里最不入流的人物,能杀他不稀奇。”
于福也微笑起来:“也是,这个晚辈终究只是一个人,如果他要扰乱这里,难道我们的同修们,会放任他?”
却就在这个时候。
王母宗的山门下,陡然动乱了起来,九劫时代的飞升者们都不由看向了山脚下,却紧接着就看到了神舟阵营那边的黑白两道,几大王朝的人们的脸上,浮现了希望的惊喜。
“嗯?难道是……他来了?”
上官云眸光一闪,站起了身来。
果然。
就在他站起身来的时刻,王母宗山脚下,传出了王母宗弟子们的通传声,带着强烈的激动:
“道一山陈宗主到!”
众多飞升者们也都不由侧目看去。
只见。
在王母宗的远处山道上,一个年轻的道人,缓步出现,没有什么特别的排场,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走路的年轻人。
“陈沙!”
“陈宗主!”
而神州阵营的各大派旗帜下面,一众人却已经是无比激动。
“他,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