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扬再次瞪大眼睛,心跳砰砰砰地要跳出嗓子眼,不敢置信道:“小妹,你说飞朗他没有死,还活着!?”
他刚刚试过了,飞朗确实已经没有气,而且还有家庭医生在,这个判断不可能出错。
华灼点点头,她弯腰解开南飞朗上穿的睡衣扣子,很快就两边敞开,露出白到透明的膛和腹部,体一看就是极度羸弱不堪。
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合并,从喉结一寸寸往下走,突然在肚脐眼上面一点的位置停住,她感受到了有个微弱的东西在蠕动,但是似乎很懒,活动的范围就是在原地打圈圈,传到指腹的信息就是如此。
南飞扬已经顾不上弟弟的体被人看见的糟糕事,而是疑惑华灼的举动,眉头深深紧锁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结:“你说飞朗没有死,可是他一点呼吸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他一方面应该制止小妹的行为,让飞朗早早入土为安。
可是一方面他又忍不住的有所期待,也许有奇迹存在,飞朗真的没有死呢。
就是这种在打架的纠结,他也就没有开口阻止行为。
虽然阻止的话,可能也没用就是了。
“能轻易让你知道为什么,他就不会被害成会活死人了。”华灼保证,她这句话纯属讲了事实而已,并没有任何讽刺之味。
然而之深,责之切。
听她这样一说,南飞扬垂立两边的手紧握,心中的自责快要把他给淹没,眼角猩红,耸拉着脑袋浑散发一股低落气息,“是我对不起飞朗,要不是我,他也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折磨。”
“现在说这些都是废话。”华灼调整个位置,随着大裤衩的摆动,大长腿一跨,将南飞扬的位置给挤开,“闪到一边去,别妨碍我。”
她下意识想在口袋里摸,却找不到口袋。
突然记起来,她在洗澡的时候将所以喜的小刀都放出来,也没有穿个有口袋的睡裤。
华灼偏头,朝还懵圈的南飞扬摊开手掌,“外面不是有家庭医生吗,去拿手术刀回来。”
南飞扬没有搞清楚状况,愣愣点头:“噢噢,好。”
等他乖乖将医药箱拿进来,再看见华灼拿起一把手术刀熟练在手指上转两圈,然后锋利刀尖抵在飞朗肚脐上一点位置,看这架势似乎要割破肚皮。
南飞扬凑过去,伸手想要阻止她的危险行为,但语气也是放软,以讲道理的姿态道:“……小妹,我知道对飞朗的离开你很伤心,也很不愿意相信。但是也不要做这样的行为,我们就让飞朗安安静静的离开吧。”
他已经将不解举动归结为小妹无法接受飞朗去世的事实,受到了打击。
华灼两根手指捏着南飞扬的手腕甩到一边,斜睨冷眼道:“不要碍事。”
说完,她没有理会南飞扬一脸“我生要生气了”的表,指腹轻轻勾勒出小东西蠕动的位置,心中大概有了个数,她握着手术刀,在肚皮上面轻轻割下一条血痕,再次感受的时候那东西蠕动得比刚刚频繁多了。
如果等餍足的它真正醒来,这才是麻烦。
华灼摸到头顶上头发,扯了两下后直接将紧紧拽着她头发入睡死都不放开的金蚕蛊给拿下来放到眼前,很嫌弃的撇撇嘴,然后将貌似还在流口睡得很香甜的金蚕蛊摇醒。
对上它那被吵醒后蒙圈到愤怒的芝麻眼,华灼眯了眯狭长眼睛露着寒光,森森杀气道:“小虫子,要是你不能将那只东西弄走,我就把你放进油里炸开,还洒点胡椒粉给雷霆吃。”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甚至轻飘飘的,却给汗毛竖起的颤栗感。
金蚕蛊被吓得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转着小脑袋顺了华灼的视线看过去,芝麻眼瞅了瞅另外一只太弱的同类,又顺着视线往上看,待看到南飞朗的面容,它突然睁大芝麻眼,小嘴也长得大大的,还有一颗颗小心在浮动。
几秒之后,一句激动的娃娃声从它嘴里飚出来,“我对他一见钟,再见倾心,三见想嫁!”
说着,金蚕蛊已经扭着肥嘟嘟的体挣脱两指束缚,扑哧扑哧煽动着透明翅膀趴在南飞朗的下巴处,继续往上爬动一些,吧唧一下亲到了没有血色的唇瓣,神似叫的声音很dàng)漾,又像小姑娘似的羞答答:“我们么么哒了,以后虫子就是你的人了。”
说着,它又多亲了几口,喜之,溢于行动。
华灼:“……”
这个台词,有点耳熟。
南飞扬:“……”
他家弟弟这是被一只虫子给夺走了初吻!?
天啦噜,弟弟去了清白还不保。
而且一只会飞的虫子不少见,但是会讲话的虫子谁见过?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