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原本应该站在那里的家伙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亚克又在没有给任何人说的情况下离开了,还带着那只猫。
那只猫到底是哪里来的亚克一直都回答的模模糊糊的,而像这样的突然消失的次数也不少。
合着自己也就是个打工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愿意给自己说。
德诺斯叹了口气,自己好歹也是跟了十几年了,亚克仍然不肯跟自己说太多的事情。
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说不要尝试着打探这个家伙,虽然他也跟着亚克跟了很久很久,但是对那个家伙父亲也没什么好评价。反正就是建议德诺斯乖乖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也别多管。
一开始德诺斯还很不服气,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瞧了一般似的。
不过时过变迁,他也习惯了。就真的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时候就当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妮娜的旁边,看着这个还在昏迷的女孩。
这个家伙和他一样都是普通人类,但是因为会了咒术就变得与众不同。
咒术是很神奇的事情,想要专职这东西的前提就是要是天才。
天才只是它的门槛,如果连天才都不是,那么连努力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就算是二十四个小时都处在拼命的状态,估计也没法比这些家伙多出来多久的学习时间。
因为这些天才也都为了及格而在拼命,努力都没法用来形容。因为至少努力不会让自己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来防止因为高压而崩溃。
这个叫做妮娜的家伙好像听说是提前毕业加毕业成绩创纪录了的家伙。
呵呵,神赋予了她很好的天赋。德诺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外面。
这家伙估计也很拼吧,看眼睛就能看出来。黑眼圈的时间太久的话,这东西可就消不掉了。
“感谢。”哈克在旁边坐下,喝着杯子里的啤酒说着。
“真要是感谢的话就给我也来一口。”德诺斯对着他伸出手,接过来啤酒后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你从哪里搞到的?”德诺斯还回去,痛快的打了个酒嗝:“看起来还是没有兑水的高级货。”
“开酒馆的老板应该是死掉了,那个地方因为在之前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加上最近城市里乱,所以没人过去。”哈克喝掉之后,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这就便宜了我这样的人,我从那里找到小半桶没兑水的啤酒。这高级货估计是他留着自己喝的。可是现在他死了,我就把它拿过来了。”
“务实,我就欣赏你这种人。”德诺斯完全不对这种乱拿别人遗物的家伙感到讨厌,还很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来也就是,都是死掉的人了,拿走这些应该没什么问题。
哈克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德诺斯。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哈克忽然压低了声音:“那家伙好像不是大家口中相传的魔人。”
“是啊,我没见过那样的魔人,能力太有限了。”德诺斯耸了耸肩:“那样的家伙充其量也就是和一个魔公的战力差不多,远远的没有到传说中的那一种。”
魔公也是一个等级,但是这不是猎魔人划分出来的等级,而是教会用来称呼魔灵的。那些是恶魔后代的家伙当自己的能力强到了一个级别之后就会被加以这样的称呼。
德诺斯犹豫了一下,他在捏着下巴。
但是显然当他严重受伤之后那个裹住他身体的黑色软泥要更强。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看起来是个能够附体的怪物。德诺斯见过能附体的,但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
那东西只是包裹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它就仿佛从野狗变成了灰狼,根本上的改变了这个孩子本身的能力。
一想到这个城市当中还有这样的怪物在行动着,德诺斯总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能够清楚的知道有恶鬼在它的身后吹着冷气,但是却无可奈何。
亚克肯定知道点什么,那个面瘫脸一直都是这样,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来,自己在暗中默默的处理的一切。
德诺斯有点发狠的咒骂几句,那个家伙这一点最让它讨厌。重要的事情从来都不明说,有时候自己解决了一系列的事情后才会跟德诺斯随口扯点什么。
实际上,要是他不扯那几句,德诺斯压根就不知道那发生的事情。
好烦好烦。
德诺斯站起身,从口袋当中取出来卷烟叼在嘴上,深吸一口气后刚想点燃香烟。
但是他又想起来现在这个房间里面有伤员,还有女性,自己这样实在是有点不妥。
于是他就只能干叼着这根烟,又有点颓然的坐回去。
“想抽的话你可以在外面。”哈克也从自己口袋里取出来一根:“我也有点想要享用这东西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应付起来有点吃力。”
“好主意。”
两个人推门出去,刚好看到那个刚才说完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出去的鬼爵。
他趴在走廊上的桌子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睡觉呢?德诺斯看了眼这里的位置,大概的明白了。
如果这个时候人想要来偷袭它们,必然会经过走廊。如果他是清醒的话被注意到有太多的办法被骗过。
但是如果他是睡着的,那么偷袭者肯定会先隔断他的喉咙之后再考虑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这是正常大脑回路的人都会做的事情,合情又合理。
只是这个家伙不合理,这个死不了的家伙会在对方认为解决掉他的时候弄出来足够的动静来提醒房间里的人。
这样的话,或许里面的人就能有时间来对付来偷袭的家伙了。
真是个疯子的战术,这样的做法就是把自己当作诱饵。
不过或许他也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当诱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