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给人一副病怏怏的感觉,但是能吃点东西,说明就还有救。
“猫爷,你可千万要挺住啊,我这百十来斤的肉可都交给你了!”
孟黄粱双手合十,看了一眼胸前还在酣睡的猫爷,默默为它祈祷着。
随后,便将分好的豹子肉串在那根树叉上,不多,也就前后四肢和一块好不容里掏出来的豹胆。
黑豹口中最大的两颗利齿也被他掰了下来,与过期的怀表一同串在了脖子上。
反正他是感觉这玩意挺有格调的,再说整个豹尸都是自己的战利品,顺手罢了。
说不定以后还能因此装个哔呢。
“听说豹子胆能强身健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孟黄粱嘀咕一句,随后便扛着几片大肉沿着小溪上路了。
昨夜已经有这只胆大的黑豹偷黑摸上来,差点要了他的性命,总感觉这地方不怎么安全。
还是不要继续待下去了。
“顺着河流一直走,应该会遇见同类的!”
孟黄粱望向前面无边无际的大森林,心中默默给自己加油,暗道自己一定要尽快找到其他人。
如今自己回路有恙,无力施展所学的各种技能,自保能力滑落至冰点,而且气血枯败,身体几乎已经丧失了自我修复的机能。
甚至孟黄粱还能闻见身上已经有几处伤疤开始发臭了。
再看了一眼猫爷,孟黄粱还未走出几步,便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万事还是得靠自己啊!”
摇摇头,孟黄粱不做他想。
像是一位没有感情没有杂念的苦行僧,赤着脚,顺着小溪一直往上。
头顶着娇阳,脚踩着青草,远远望去,颇有几分天人合一的意境。
“曹!谁家的石子儿长这么尖的?”
突然,孟黄粱抱脚痛骂,将脚掌翻上来,上面赫然扎着一个倒三角的尖锐石子儿···别说,长这么别致,这块小石头也是不容易。
至于刚才的天人合一?
权当我没说好了。
拄着拐又走了半日有余,孟黄粱实在是累的够喘,何况半天前车胎还被扎爆了。
趴在已经渐宽的小溪边灌了好几口凉水,这才感觉胸膛的火热退去了不少。
旁边有处密林,孟黄粱想想,还是决定过去歇息一番,稍微补充一下体力。
再说现在正是太阳照的最凶狠的时候,
正好,还能烤一根豹腿充充饥。
“嘶~臭了?”
孟黄粱仔细嗅了嗅,确定这块豹肉上的臭味并不是自己的,当下就皱紧了眉头。
想忍着恶心吃了吧,又怕吃完了拉肚子。
到时候再给窜、稀、窜死,那特么得多尴尬?
丢了吧,又觉得不舍。
想了想,孟黄粱从上面撕下一条肉丝来,递到猫爷的嘴边:“来,猫爷,尝尝?”
倒不是他有意作恶,因为他还记得小时候看人与自然的时候,依稀听过赵老师说猫是杂食动物,甚至在野外生存的猫科动物,大部分都能够以腐食为生。
好歹他昨晚上费了那么大的劲,就这么丢了,实在是糟心。
“···腿上溃烂的厉害,实在不敢再继续下河摸鱼了,猫爷,您体谅点啊!”
孟黄粱说了几句略带歉意的话,希望猫爷之后醒了别太怪罪于他。
见猫爷米糊糊的睁开了眼,然后小鼻子凑到肉丝面前稍稍嗅嗅后,便张开嘴尝试着吃了两口。
孟黄粱顿时也就放心下来了,丝毫没有意识到,黑豹其实也算是猫科动物。
它俩儿,五万年前说不准还是一家。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很快,一条肉丝被猫爷消灭了,仍然有些迷糊的笑脸上甚至还出现了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
舔了舔可爱的小粉舌,猫爷摇摇猫爪:狗奴才,给朕再来一根!
“得嘞,猫爷!”
见猫爷食欲大振,孟黄粱自然屁颠颠给它续上了。
一来二去,倒是有半只豹腿下了猫爷的肚子。
······
“这孙子是不是装的?”
累的够呛的孟黄粱此时心里升起这般疑惑,还没等他诈上一诈,猫爷却又是往他怀里蹭了蹭,继续睡觉了。
独留孟黄粱一人,有些木纳的看着自己一双沾满污血的双手。
“算了,猫爷能吃东西也是好事!”
叹了口气,顶着烈阳去小溪边将双手清理干净,他便折返回来小树林,抓紧时间眯了一小会。
待太阳渐渐西斜的时候再度启程,沿途惊动了不少躲在河水边杂草中纳凉的青蛙···抓了几只,烤着吃也是不错的。
如此这般,一人一猫足足走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