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哈哈,东南在那个方向?”
某分不清方向的辍学生,虚心请教道。
好歹借着心眼的辅佐,认清了大树哪一面是日照长的茂密面儿,另一面是树枝相对稀少的东方。
再拿出小学学到的知识——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他也不知道村长儿媳所说的大型部落有多远,就死认东南方卯足了劲走着,沿途遇山翻山,遇水涉水。
这一走,就是半月。
终于···咳咳,身上那只用短吻鳄尾部鳄皮所做的水囊被他喝的所剩无几,却依然没有发现大规模人类活动的痕迹。
沿袭倒也遇上了几个不大的村落,然而却都是不怎么欢迎他这个流浪在外的陌生人,即便是他好话说尽,也仅仅讨来一口吃食,好点的,却是会给他把水囊填满。
但是想留着过夜?
拜拜吧您嘞!
如此,孟黄粱被迫又过上了茹毛饮血、夜宿山涧的日子。
前路遥遥无期,自身的状况也比刚出来的时候差了许些。
“咕噜~”
将水囊中最后一滴水吸干,孟黄粱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算上今天,他已经有足足三天没有见过人群活动的村落了,偶尔碰见几个,全然都是荒废的。
“喵~”
得,正恍然间,却是又到了每天两次的投食时间了。
将最后一根小鱼干奉上,孟黄粱看着猫爷日渐肥胖的身子,不禁咂舌道:“猫爷,我看应该你也无事了,还是多下来走走吧!
再这么胖下去,我这脖子可真的就扛不住了!”
猫爷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减肥的觉悟。
见状,孟黄粱也只好扭扭有些僵硬的脖根,苦笑一声,继续上路。
“呼~凉快~”
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让他舒坦的打了给摆子。
再看看有些阴沉的天空,孟黄粱默默祈祷着:“希望今天能下场雨吧!”
言罢,用黝黑的臂膀将前面的藤蔓扫开,伸出脚往前面探探,感觉踩到一块结实的山石后,这才放心伊着身子跨了过去。
“兹啦~”
保护藤蔓本体躯干所生长而成的尖刺划拉在孟黄粱的肌肤上,让他感觉到了丝丝刺痛,不过这些天来这样的事情接踵而至,他倒也是渐渐习惯了。
也好在皮厚,那些尖刺只是在皮肤表面留下来浅浅的划痕,并未刺入其中。
不然,孟黄粱早就跳脚骂酿了。
头顶的阴云越来越低,前一刻还能感受到几道凉爽的清风,现在却只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闷热。
“今天就到这儿吧,猫爷,你看行?”
自顾自的说完话,孟黄粱也知道猫爷不会搭理他,便又接着喃喃自语:“必须得找个栖身的地方了!”
没办法,打雷了。
他自是知道雷雨天人处在高出有多么危险,如同他这般,活活就是一根行走的引雷针。
好在今天的老天爷格外的眷顾他,又沿着山体侧面走了片刻,孟黄粱便在一处茂密的野草后面发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山洞。
看样子,应该是自然形成的。
这也多亏了心眼这般无理的辅佐技能。
行了,那半人高的山洞里也没有蛇蝎毒兽,孟黄粱倒是省去一番功夫。
弯着腰进了洞,然后背靠着嶙峋的山石,他便便静候着暴风雨的来临。
lu猫能驱散心里绵绵而来的空虚和寂寞,孟黄粱揉着猫爷新生的毛发,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漆黑的山洞中显得格外明亮。
“咔嚓!”
“轰隆隆~”
雷鸣声不绝于耳,天色也变得愈发阴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能带来光明的,也只有那天上那疯狂舞动的银蛇。
惧怕天灾,是动物的天性。
猫爷在这轰鸣的雷暴中被吵醒,将瑟瑟发抖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孟黄粱怀里,一双宝石般美丽的蓝色眼睛中全然都是恐惧之色。
渐渐的,雷声远不如刚才来的那般频繁了,天空中,也正如孟黄粱期待的那般落下了雨珠。
开始只是零星几颗,随着时间推移,赫然变成了风雨交加的倾盆暴雨。
只是将脑袋伸出洞口,不过多时,孟黄粱便就感觉自己被那冷冷的雨水拍打成了傻哔。
不过,能享受一次来自大自然的快三秒洗头,倒也是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