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时候还有些影响,死了的话,那就一点价值都没了。
“你过来,可见到是什么人干的吗?”
巡捕问道店里头的跑堂的。
“他们都蒙着脸,是土匪。”
他知道土匪跟自己掌柜的认识,但他没说。这也是让他非常好奇的点,既然认识,怎么还出了这事,他想不通。
听到是土匪,巡捕们都愣了下。这时候的土匪太猖獗了,基本上各个地方都会有,只是势力大小不一样。活下去太难,没地,很多不得已才成土匪的。
开始记录着。
问了下周围的人,很快就定了桉,就是土匪抢劫,只不过张五爷的运气不好受了灾。
又问道,“有什么丢失的东西。”
张五爷的那个柜子里,果然有着很多的大洋都不在了。
全是土匪们拿走的。
这样就更好的定桉,有了说辞。
上次的剿匪不顺利。
但是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省城公然有土匪来打劫,太猖狂了,还会引起市民的恐慌,说不准的还要去剿匪一次以安民心。
真剿匪是不会了,摆摆样子以安民心,最好的是再死上个把人,大肆宣扬一下英雄事迹,对市民百姓们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很快人就散去了。
张五爷的尸体被他的亲人们给收敛好。
再恶的人也是有着亲人的。
很快福满楼就闭门谢客了,外头挂满了白帆。
赵师兄知道对面死了人。阵势这么大,死的人的地位不会小。
“爹,我过去瞧瞧。”
跟他爹打了个招呼,去对面看看情况。
当确认是张五爷死了的时候,有些惊讶,没成想鹿兆鹏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他对自己的这个小师弟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当初在白鹿书院的时候,他们几个师兄弟各自都有了各自的道。
两个还在读书,他守着自家的酒楼从商,还有一个从政,年轻,暂时也还没什么地位。
“爹,张五爷死了。”
他对这事情还是有些开心的。
自家到省城开店这半年间,对面的给自己下了不少的眼药,但是却无可奈何。人死了,对自己来说也是少了一件大麻烦事。父子俩对这件事都比较开心,也唏嘘了一会儿。倘若不是有鹿兆鹏,他们父子俩的下场应该跟张五爷的一样吧。
虽然杀人手段有些不光彩,像他们这样的,还是要靠经商的实力,产品的实力,堂堂正正打败竞争对手才是正途。不过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父子正在感慨呢,忽然外头进来了几个人。
正是那些个土匪。
两父子比较的慌乱,这是想干嘛。
看着他们的枪就更害怕了。
他们连忙把枪收起来。
“赵先生不要害怕。我们这次过来是给赵氏酒楼留下点东西。这是我们葛条沟的信物。旁人看到了知道咱葛条沟的都会给些面子。贵酒楼如果要货物需要运输的,可以把这信物放车上,过往的势力就会知道您们是我们葛条沟要保的。在这白鹿原,甚至整个西北地界的好汉们都会给个面子。”
白鹿原上的土匪,这一片的土匪,有仇怨的不少。结盟的不少。同是土匪,多少的都会留点面子。
互相都有保护的商队,运输队。
像有些地方给过了钱的,那就方便。
互相都有信物,一般都认识。
像张五爷差不多就是类似这样的关系。
可惜得罪了鹿兆鹏,土匪也没多大的信义,张五爷这样的人说杀也就杀了,旁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