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木屋的二楼寝室中,洗漱完后的罗格思身穿睡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他手中拿着空间符文,不停朝着魔导书上比划着,琢磨该如何附魔才能达到最大效用。
“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交出去了?”艾莉娜身穿着素白的睡裙,俯身用双手环在罗格思的脖颈上,声音很是平淡地问道。
“化影魔身上有契约刻印,我想用的时候对方根本无法拒绝,而且它现在对我来说确实没什么用处,还时不时闹腾一下,不如换些好东西。
“话说你穿这身不觉得冷吗?领口也太大了吧,而且你这胸衣里没有橡胶绳吗?怎么看起来松松垮垮平平……
“啊!该死!你下口怎么这么重?!”
罗格思闻言正侧眸回应,然而不待说完,脖子上便迎来了一股刺痛,只得放下空间符文,奋力用双手将对方的脸颊推开。
“我忍你很久了!再温顺的兔子着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起身后面向艾莉娜,愤愤不平地说道。
“怎么,你也想要来一口吗?”艾莉娜轻笑一声,微微歪头,在白发散落的映衬下,纤细的脖颈于其间若隐若现。
木屋的寝室顶端也刻上了照明用的符文,于那柔和白光的照耀中,少女的面容显得格外柔美。
随着她的歪头,睡裙的宽大领口也滑向一侧肩头,随之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与柔滑的线条。
在不远处卧床上,呈大字型睡姿的露菲亚轻轻皱了下鼻子,她竭力睁开些微眼眸,扭头看向似乎在站起对峙的两人,以含糊地嘟囔道:
“小声一点……”
说完她伸手挠了挠上衣下的肚子,又抽出脑袋下的抱枕,盖在了自己头上,以遮挡那让她不适的明光。
艾莉娜闻言没再继续言语,只是微微耸肩,给了罗格思一个轻蔑的眼神,便转过身去准备上床睡觉。
然而不等她走过几步,自己的脖颈间便传来了无比尖锐的刺痛。
“啊!该死的家伙!你把我的头发也吃进去了?!口水好脏!又得重新洗过了!”
她愤怒地回手攥住罗格思的后领,一把将其扔到了床上,准备欺身而上开始惯例。
露菲亚听着耳畔传来两人的打闹声响,转身蜷缩成一团,手掌用睡枕压着耳朵,努力逃避着这打扰睡眠的恼人噪音。
随着时间的挪移,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温暖而明亮的金黄晨曦。
罗格思打着哈欠来到斗技场中,坐在昨日的位置上。
昨夜他狠狠痛揍了艾莉娜许久,不仅浪费了不少睡眠时间,身上各处还残留着诸多酸痛感。
刚坐不久,他就被阿尔德雷告知了无法再参加此次竞赛的消息,且不计入排名,但也自动获得了同第一名对等的奖励。
校方并未给太多详细的理由,阿尔德雷也只是随口撩了一句“原因你自己应当清楚”,便没再多言。
罗格思对此乐得清闲,即刻便去到图书馆,借阅了不少空间魔法技艺与附魔相关的书籍,回到小木屋中研究了起来。
没有罗格思的参与,赛事的画风也一直都很平稳,进行着魔法师间常规的魔咒对轰。
只是其中时常会有人抛些普通石灰粉出来,以及很多男性学员在参赛过程中,会将大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下半身上。
直至赛事彻底结束后,艾莉娜与爱丽丝并列第一,露菲亚也出人意料的排在了第五名,次于第三皇子。
至于第三,则更令人意外,被莫洛斯特学院的首席,克尔文斯拿到了。
大地彻底从冬季的萧瑟中苏醒过来,树木满是新绿,花朵竞相绽放,一切物象都泛着温暖的光芒,构成了一幅和谐美好的画卷。
德利克在校中经常拿着一个笔记本,目光追寻着各院同学,随着利息的追回,用羽毛笔划去一个个姓名。
也因此作为,同学们在私下给他起了一个自觉贴切的称号——魔王的恶面猎犬。
艾迪斯偶尔也会帮助德利克完成追缴学分的任务,同时不断搜集着罗格思在校的各种言行,并一直抄写罗格思曾言说过的《翠玉录》与《传道书》中的内容,将其做成传单,日日做着派发给各院学员的工作,让同学们只觉果然又疯一个。
《关于齿轮的一系列构想》也经由库力的帮助真正发表,引得工匠界开展了名为“齿轮大潮”的制造与实验运动。
与工匠和发明家不同,诸多数学家则更关注书中为了更加形象的解释构图,而被用到的坐标系。
源源不断来自各界的信件被寄往圣赫尔忒,罗格思的贤者之名也被传的愈发响亮。
咚咚咚——
晌午,连绵不绝的撞击声在罗格思的木屋客厅中响起。
他面前放着一个木质圆桌,桌上则摆着一架由齿轮驱动,正方形架构的机械。
这个机械的上方竖插着一根漆黑的棒状物体,正是库里教授发明的魔力发射棒。
随着齿轮的转动和机械臂的挥舞,它一次次用力锤击着下方的魔导书,似是想将魔导书封面上的空间符文彻底砸进书中一般。
每一次撞击,发射棒的顶端都会喷出些许魔力,引起荧光闪烁。
“好吵,你这东西还要捶多久才能好?”坐在沙发上的艾莉娜用很是不耐的语气问道。
“按照库力教授的预估,大概再有两天就可以了。”罗格思摸着下巴回道。
“两天呀……今晚可以关掉它吗?真的好吵。”位于艾莉娜身侧的露菲亚闻言一阵失望,很是可怜地瘪嘴祈求。
罗格思仔细打量着空间符文逐渐消散的过程,没等他做出回应,屋外便传来了一阵更加响亮的敲门声,伊德鲁尔特有的嗓音也随之传来:
“快来开门!帝都报的记者说他们因你的齿轮发明极大的减少了印刷成本,所以特意来采访老夫最得意的弟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