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无奈地抹了把脸,赶紧给关了火开了排气扇,“我只是想给他煮碗鱼汤。”结果一个没注意,水就给烧干了。
奶奶瞪他,“我看你是在炸鱼塘!”
刚才那情况确实像要爆炸了,温愿被逗乐了,躲在谢凛怀里闷闷地偷笑。
“小坏蛋,”谢凛掐了一把他腰侧的软肉,“你还笑,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挨骂啊?是谁说自己做菜特别好吃特别厉害的?”
温愿白嫩的脸蛋上沾了些许面粉,他在谢凛衣服上蹭了蹭,小声撒谎:“我没有说。”
“会骗人了啊温愿!”说着又要去闹温愿。
奶奶道:“好了你别欺负小愿了,我看也别让你们做了,收拾一下出来,我去点个外卖。”
谢凛:“……”
一顿晚餐极其坎坷,快九点才吃完。
爷爷奶奶在院子里遛弯,温愿歇了一会,就被谢凛赶着去洗澡,入夜后很容易重新烧起来,得早点洗好吃药躺着。
“我穿什么呀?”进去前,温愿拿着浴巾发愁地问。他身上穿来的这套肯定得洗掉,都出过一身汗了,黏在身上很难受。
谢凛从衣柜里拿出套睡衣,“穿我的,我看看,”他伸手在温愿脑袋上比划了一下,“我觉得我小学的衣服比较适合你。”
温愿拉着张小脸,干巴巴地重复他的话:“小学。”
谢凛挑眉,“你还不乐意?”
温愿十分没底气道:“会小的吧。”
“我上初中就比你长得高了,”谢凛很讲道理,“不过这里没放我初中的衣服,只有现在穿的了。”
温愿点头,“那就要现在的。”
谢凛掏出件长袖睡衣来,“那待会儿穿着大了不许找我抱怨。”
谢凛给他放好热水,扭过头去看温愿,“要我陪你吗?”
温愿的脸被热气熏出水红色,耳朵尖尖也有点红,“不要,你赶紧出去,我要脱衣服了。”
谢凛勾着唇,视线在温愿身上来回逡巡,“你哪里我不能看啊?你有的我都有,大不了给你看回来呗。”
“我才不想看。”温愿把他推出去,这人简直不要脸得光明正大。
谢凛调戏完人,心情很好地靠在门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想,等他洗完必须得让他好好看看。
等到温愿洗完,谢凛浑身不自在。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答应他。
温愿上身穿着他的睡衣,那尺寸不止大了一个码。
宽大的黑色睡衣套在他身上跟裙子似的,扣子系到最上边一颗仍然盖不住锁骨,露出一小片胸膛;衣摆堪堪遮过大腿.根,两条又细又直的白腿伸在外边,被纯黑的布料一衬,白得晃眼。
温愿趿拉着毛绒拖鞋出来,身上还蒸着朦胧的水汽,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
小妖精。
天生就是来要他的命的。
谢凛呼吸一滞,右手握拳抵在鼻子下,别开脸,假装不经意地瞟两眼,“你怎么不穿睡裤。”
温愿很委屈,把团着的外裤和内.裤递还给他,小脸红扑扑的,“我穿不了。”
一往身上穿就掉下来,他有什么办法嘛。
谢凛脑子里像断了根弦,血液疯狂下涌。
他气急败坏道:“也不知道裹条浴巾出来?还不赶快进被子里躺着,又觉得自己身体好了是吧?”
温愿一脸茫然地被扔进了被子里,被裹成个傻乎乎的饭团,眼睁睁看着谢凛冲进了浴室。
温愿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无语道:【他急什么啊?】
系统意味深长道:【可能是因为……他是处.男吧。】
温愿沉默了一下,在床上打了个滚。
谢凛洗了不知道多久,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冰冰凉凉的水汽,温愿本来等得都快睡着了,被他冻得一哆嗦,“你出门了吗,怎么身上这么冰?”
谢凛哑着嗓子道:“很冰吗?那我去暖气边上烤会儿再上来。”
“别,你赶紧上来捂会儿。”温愿从被子底下拽住他的手,“不过我们俩睡一块你会被我传染吗?”
“不会,你老公我身体好得很。”谢凛坚持把身子熏暖了才挤进温愿的被窝,“我摸摸你还烧不烧。”
“你又占我便宜。”温愿的额发被他撩起来,两人的额头紧紧相贴,温愿都能看到自己在谢凛深黑色眼瞳里的小倒影,“我觉得好多了。”
打针确实比吃药见效快得多,傅迟给他用的药还都是最好最贵的。
谢凛“嗯”了声,才道:“我哪占你便宜了,不让做还不让我嘴巴上说说?”
温愿:“那好吧。”
关了灯,两人窝在一个被子里,谢凛的体温比温愿这个病人的还热。
呼吸近在耳边,温愿侧过头问他:“你是不是也发烧了呀?”
谢凛脑子里边胡思乱想,没听清楚,他压抑着什么的嗓音低沉磁性:“嗯?”
温愿在被窝里拱来拱去,懒得要命,肯定道:“有点烫。”
“别招我啊,”谢凛深吸一口气,“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烫吗?”
温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脸红红的,“你怎么一天到晚老想那种事情。”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有二十五个小时都在想你,”谢凛低下头,在他下巴亲了下,“我是个成年人了,想和喜欢的人做有什么不正常?”
温愿心想,我就不会想这种事情啊。
看到他的表情,谢凛忽然问他:“温愿,你自己解决过吗?”
自己的身体的话,温愿也不知道,但他进入原主的身体以后,确实没有过。
他好像对这方面的事情没什么需求。
“那我教教你。”
温愿警惕地往后挪了挪,道:“你想干什么,我还生病呢。”
谢凛哄他:“不需要你出力,放心,我哪里舍得累着你,等你好了我们再有来有回,嗯?”
温愿感受到腰间一松,小声惊呼道:“别……”
很快,再多的话也被谢凛吞下,慢慢地变成了一声声软软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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