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晚餐结束。
期间郁宁再也没理过顾云琛。
有些客人不留宿,和杜雨薇说了会话就先告辞了。
看着还剩下的几个人,杜雨薇大手一挥,说今儿高兴,让管家把麻将桌抬上来,趁乐组牌局。
郁宁以前陪母亲打过几次,被拉上麻将桌时,不算生手,却也不熟练。
男人对这种事不大热衷,在另一边品酒聊天谈生意。
没人给郁宁底气,她自己给自己勇气,坦然大方地推了张牌出去。
她运气好到爆炸。
一连五场,场场都输。
第六场输掉时,杜雨薇都惊呆了:“哎不行,阿宁你再输,云琛都得以为我们故意欺负你了。”
最大赢家顾千里笑眯眯地推了张牌:“二哥在计算机算法上有天赋,这种牌局估计也难不倒他。”
顾东阳的太太乐了:“我也输得惨,是不是也可以申请外援?”
另外三人一合计,这个外援得请,必须请。
顾东阳的太太连忙叫了顾东阳过来坐镇,顾东阳表情不耐,却还是坐下了。
杜雨薇和顾千里是个中高手,没叫帮手。
于是只剩下郁宁一个小可怜。
她转身向背后的沙发看去。
男人正和其他人说着话,笑意疏离,话少,气场却不容忽视。
他似有所察,抬眼看过来。
两人视线于空中胶着在一起。
顾云琛一滞,还没发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先见她伸出手,食指微曲,对他勾了几下。
他向麻将桌上看了眼,另外三人手边筹码一摞一摞的,只有她面前空空荡荡仿佛被鬼子“三光”。
“……”
顾云琛挑眉,对郁宁展颜一笑,唇角上勾,用唇语对她说:“求我。”
郁宁看懂了他说的话,心里有一瞬想放弃了,但转念一想,输了好多筹码,心有点疼。
于是,放开自我,把手贴在腰侧,对他再次勾勾手指,做了个“求饶”的手势。
眼神里写满了:求你,求你。
顾云琛心满意足,起身,一跨长腿,走到她左边坐下。
他问:“输了?”
“输了六局。”郁宁不觉有异,低声解释。
两人靠得近,所以她一说话,就能感受到温热的鼻息。
她像只小仓鼠窝在他怀里,和他凑得越来越近。
“我手气一向不太好。”她可爱地吐舌,“所以……拜托你救场啦。”
她说话间自己都没察觉带上几分信任。
可顾云琛却听了出来,微微一滞。
恰好又一轮麻将局开新,他将目光落在桌面上,对她说:“我指挥,你出牌。”
郁宁听着他这话有点不对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有多暧昧。
她悄咪咪地把他的手拉开。
结果这人,横行霸道,索性把她的手一握,牢牢固定在她腰侧。
郁宁有点痒:“放手呀。”
“不要。”
她瞪他:“我好痒。”
他语调懒洋洋地:“手臂疼,抬不起来。”
“……”
狼人啊你,一句话把人压死。
男人不愧为IT巨佬,脑内算法一流,新一局不过半轮,形式瞬间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