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用纤长的睫毛,掩盖住眸底的痛色。
司越越很不喜欢靳家人这番言论,挑着眉,就反击回去:“如果没有渣男的花言巧语,女人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代出去?如果真的要谴责,把姑娘睡了又不负责的男方,才更应该挨骂吧。今天这种场合,难道靳老先生不应该先将你们靳家人批评一顿?”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批评过?”
司越越对男人昂起下颚,问着:“他骂过你吗?”
“自然。”
“怎么骂的?”
男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斥道:“你问得太多了吧!”
“难道我不能问吗?我很清楚靳老先生骂人的套路,你说出来,我才能判断你们有没有说谎。”
“怎么,司小姐来这就是判断我们有没有说谎的?难道不是看看孩子和这女人该如何处理?”
男人在说起夏可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名字也不提,她十月怀胎的孩子更是没有一点存在感。
这样的表现,简直是在挖夏可的心。
司越越也知道夏可很痛。
但这个过程是必须的,她只有清楚现实,才不会心存妄想,日后才能勇往直前。
默默看了夏可一眼,司越越又看向靳父,问:“靳老先生,你作为家长,怎么想的?”
“这个婚,肯定是不能结的,双方地位不平等,就算勉强结合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幸福。不过出于人道主义,我们会给夏可小姐一笔钱。但前提是,她和孩子以后都不能再找上靳家。”
靳父说话的时候,司越越就含笑看着他,眼神中有嘲讽,也有鄙夷。
这笑容太刺眼,最终,靳父被这笑激怒了,拍着桌子问:“你笑什么?”
“靳老先生,好像很有经验啊,难道你……”
“胡扯什么!”还没等司越越说完,靳父就厉声呵止了她,好像生怕她会说些不该说的东西一样。
但司越越是那种会被吓住的人?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笑容娇媚:“您干嘛这么激动?我只是想问一下,难道您之前帮忙主持过这种纷争?”
靳父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这女人绝对不是想说这种话!
司越越心里所想的,的确不是这些内容。
她就觉得眼前的一幕很魔幻,也许在若干年前,靳母也曾经历过这一切。
而靳父这个老渣男的脸皮实在是厚,当年摧残过一个女人的自尊,现在又用同样的法子,企图毁掉另一个女人,真是无耻至极啊。
司越越很不齿靳父的所作所为。而她越是不齿,就会笑得越灿烂。
这意味不明的笑容,反倒让那个心虚的年轻男人,误以为她在耻笑自己。
男人不甘心压下这口气,便口出恶言:“你们不要把姿态摆得那么高,说到底,你们就是想要钱!偷偷生下孩子,也只是想握住多点筹码!!”
夏可不敢置信地看向男人,失声质问道:“你说过会娶我的,不然我也不会对这段感情倾注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