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国,擅长骑射的闺阁女子并不少见,而安平郡主得了御赐的骏马,正要好好在旁人面前炫耀一番。
马场内,安平郡主先一步动作利落地上了马,借着马背的高度,她居高临下地俯视唐轻歌,总算找回了些许皇室的尊贵感来。
“去,带唐大小姐换身骑装来,本郡主就在这等着。”
唐轻歌扫了眼一旁小厮牵着的马,她根本不会骑马,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她淡声说:“轻歌不善骑射,怕是会扰了郡主兴致。”
安平郡主也不听她说的,嗤笑一声道:“不会可以学啊,怎么,这里这么多小厮,还能叫你出事不成?你比本郡主还娇贵不成?”
唐轻歌没心情继续跟她打嘴仗,转身跟着小厮去换骑装。
回来时,孔明槐面色凝重地把她扯到一边,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瞧着那马好像有些不对劲,刚才你去换衣裳时,我一直盯着那马,它一直不停刨土,像是被下了什么药,虽说马的高度不高,可你万一摔下来,也免不了吃些苦头。”
听到这话,唐轻歌的视线也落在那马上,经孔明槐这么一说,那马的状态确实瞧着不太对劲。
合着是在这等着她呢。
“我陪你去马厩重新选一匹马吧。”孔明槐担忧道。
唐轻歌笑了笑,语气晦暗不明,“不用了,就这样吧。”
就算想方设法躲过这次,也总会有下一次发生。
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安平郡主给马也不敢下太多剂量的药,她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又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就算是安平郡主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就要了唐轻歌的命。
无非是想给她个下马威罢了,到时再把错都推到管理马厩的小厮身上。
此时她那名义上的爹娘都不在京中,未来夫君也不喜她。唐轻歌就算是真摔了碰了,安平郡主恐怕也笃定她不会把事情闹大。
只不过,安平郡主这种没什么脑子的人,还能想出这种法子来?
唐轻歌心头升起一丝疑惑,这时,又听见一个小厮匆匆赶过来,对不远处的安平郡主说:“郡主,摄政王殿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殿下刚处理完政务,特意来给郡主贺寿。”
安平郡主顿时惊喜道:“钰哥哥要来?当真?”
“是,郡主。”
唐轻歌在一旁听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来的倒正是时候。
江静妤的视线正巧落在唐轻歌的笑上,不知为何,她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