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暄简单说过几句后就领着?人离开,回到户部继续去?盯着?查账的事情,未曾想,账目都?对上了,就连银子都?回来了。
肃王也在户部,领着?一帮人翻来覆去?地?查,眼睛定格在赵德芳的身上,眼神中愈发阴暗,最后,勾唇笑道:“赵尚书,让本王刮目相看。”
“臣惶恐,臣确有失察之罪,立即去?上请罪的奏疏。”赵德芳不卑不亢,对肃王的刁难更是?不放在心?上。
秦暄站在门?外观望,赵德芳做的一手假账,肃王这些门?外汉岂能看得出来,银子对得上,赵德芳就是?失察的罪过,或是?被罢免,或是?被贬官。
总之,命是?保住了。
门?里的肃王不肯罢休,走到赵德芳面前在他耳畔低语:“赵尚书厉害,不过此事还没有完呢。”
赵德芳保住又这么样,背后送银子的人才是?他的目的。
肃王找不到罪证,领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秦暄将这些事都?禀报太子点着?。
相反,秦昭的反应很寻常,连惊讶都?没有,甚至兴致缺缺,反而跟他说起其他的事:“赵德芳的事情暂时缓住,他的账能以假乱真,有银子就成。你近日无事,替孤去?接人。”
闻言,秦暄眼皮子一跳,“接何人?”
“你去?了就知晓是?何人,将人好生送回宣平侯府,不准告诉太子妃。”秦昭语气轻松,胸有成竹。
秦暄截然相反,面色虽是?平静,心?内却?是?极为震撼,忙揖礼领命:“我、臣弟这就去?办。”
秦昭吩咐他退下,自己领着?李晖晃悠悠地?走去?含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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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秋殿外的紫菊开得极为美,周云棠从侯府后来后就亲自去?摘,摘两?朵给元家姑娘送去?,刚摘两?朵就见到秦昭的身影。
想起秦暄的话?,她开始慌了,秦昭最近是?不是?很闲?
闲到隔两?日就来含秋殿,这是?想做什么?
秦昭远远地?就见到花丛前的人,两?步靠近后就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妾瞧着?看好看,摘些送给元家姑娘。”周云棠悄悄地?后退两?步,白皙的手指掐着?大朵的紫菊。
她退半步,秦昭就走近一大步,接过她手中的花就直接插在她的发髻上,观赏一阵,“不错。”
太子妃过于清瘦,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白得近乎透明,天光下都?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被阳光镀上一层浅色的光辉,就愈发显得精致。
那?双眼睛不像寻常一般清澈,今日染了些不自然,像是?心?慌,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秦昭特地?地?去?握着?那?双手,你逃避,孤就非得让你靠近些。
“太子妃今日回侯府安排妥当了?”
亲昵的举止,暖风般的语气,听得周遭宫人春心?荡漾,云氏站在一侧喜得眉梢高扬。
唯独周云棠内心?甚是?煎熬,殿下这是?怎么了?
话?未了,秦昭俯身将她抱起来,大步往殿内走去?。
周云棠:“……”我好像在做梦。
进入殿内后,云氏就令人将门?关上,吩咐宫女都?退下,无事不要来打扰。
床榻上的周云棠脑子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秦昭脱了外衫……
“殿下、白、白日、不、不大好的。”一句话?喘了几口?气才说完,秦昭这是?发现她了吗?
还是?说单纯是?喜欢她了?
秦昭将外衫搁置在一侧,眉眼透露出几分邪魅的笑,指腹在樱红的唇瓣上点了点,悄悄道:“太子妃,你在怕什么?穿上嫁衣的那?刻,难不成你不知道会有今日吗?”
“不知道。”周云棠哭出了声,她后悔了,早知如此,就该告诉秦昭。
眼睫被泪珠打湿,轻轻扑簌两?下接连两?滴泪落入发间,雪白的肌肤上染上湿痕,梨花带雨。
秦昭不为所动,哭得次数太多就不起作?用了,他皱眉道:“现在哭是?不是?有些早了?”
周云棠登时就停止了哭声,手轻轻地?往一侧摸,摸到被子就想拖过来。
不料,秦昭比她更快,迅速将她的手按住,反而嘲笑她:“再哭两?声,指不定孤就心?软饶了你。”
秦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兀自挣扎的太子妃,手在她腰见玉带上拨弄一番。
周云棠被吓得哭得更大声了。
殿外的婢女面面相觑,她们太子妃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昭:穿上嫁衣的那刻,难不成你不知道会有今日吗?
棠棠:事后,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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