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发烫指尖在江浸月冰冰凉的手臂上轻轻上下滑动。忽地,扯下了某根神经。
江浸月凝眉看她,在安芷犹豫要不要主动上去时,一个粗暴的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了上来。
安芷睁大了眼接受住这个吻,浴室里暖黄的幽光流泻在江浸月的头发和眼睛上,她不自禁地盯着这副面孔,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甚至原始的占有欲望或者被占有欲望。
忽然间,江浸月睁开双眼,呼吸有些急促,两只暗光涌动的瞳仁像是要直接穿透到安芷的魂魄里去,将她唯一残存的一丝理智溺死在这份目光里。
安芷以前看不起恋爱的人。她认为喜欢别人是对自己的禁锢。世界上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和人就吊死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真是太不划算了,天才知道这有多愚蠢。
当然她现在将自己这个想法画了一把大大的叉,应该说,天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每一次亲吻都是一场创作欲望的表达。亲她多一次这份快乐就多一分。
安芷续上这份快乐,凑上去,一边扯下对方的衣带。
空气的呼吸乱了套,没了节奏,四周全是坚忍难耐的喘息。过了很久,一场帷幕落下,空气安静下来,一切东西回归平静,万籁俱寂。
翌日一早,安芷从酸痛中醒来。
没错,全身上下就没有儿哪儿是健康的。上上下下哪儿都疼。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江浸月早就醒了目光缱绻地盯着她。
想起昨晚之事,安芷还是很纯情的,此刻显得有些害羞。她看了江浸月一眼,就将头埋下去,用被子遮住了头。
江浸月直接将被子掀开,一副玩味地眼神看着她,似乎觉得很有趣。
安芷干脆撞入她怀里将她整个人搂紧了,说:“今天不想上班,请假吧。”
江浸月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已经请了,就你这身体状态还能工作?”
“……”这能怪谁?
安芷一想到昨天答应系统的话,突然揣揣不安起来,今天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这就像是和情侣的最后一天挑战之类的中二游戏……
安芷想了想,抬头对江浸月说:“今天可以去你家吗?”
江浸月:“怎么突然要去我家?”
安芷:“就突发奇想,反正又不上班不可以吗?”
江浸月也搞不懂安芷脑袋里卖的什么葫芦药,反正这里距离她家也不算远,飞机一小时直达,也不是不可以回去。
江浸月:“当然可以,不过……”
安芷:“不过什么?”
“不过你身体真能走?”
“……”
*
下午三点,江浸月家。
安芷其实是想来收集江浸月的早期黑历史,好方便她穿回过去后实施有效报复。
安芷还记得上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她俩还是对家仇敌来着。
今日以来倒像是夫妻回家了。她也不客气,进门后就直奔江浸月卧室。
江浸月见状说:“你干嘛?身体遭得住?”
“……”安芷觉得可以直接忽略这个话茬.
江浸月在客厅坐下,说:“我先点个外卖你要吃什么?”
安芷随便接了句:“随便。”接着在她的卧室仔细观察起来。
上次来这里太过仓促和滑稽,所以也没仔细观察过。江浸月的卧室不大不小,墙面是素雅的白色。整体装饰呈现灰白色。化妆桌、衣柜、以及一张漂亮的书柜都是灰色系。
安芷注意力很快就被那张书柜吸引过去,书柜上面的书排放十分整齐,好多书还被专门的包书袋给套上。
安芷发现书柜左边全是和表演相关的专业书或者其它书籍,大概是江浸月在大学期间的。而往右则是各种非专业类的文学书籍。
很快,安芷就找到了那本令她印象深刻的书《荣耀与丑闻——反思德国浪漫主义》。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本书,然后翻了几页。
突然,一页纸从里面掉下来。
安芷弯腰从地面上捡起。
有些泛黄的纸面上只写了简单的几行字,像是某个人写的通讯地址。
“A市南溪区嘉禾园B区1栋319.”
最右下面还有简单的留言。
“有事记得打妈妈电话,祝安好。”
安芷饶了饶头,‘南溪区嘉禾园’这不是她老家的地址吗?
1栋319……她家也在1栋,只不过门牌号是321.
如果这个地址是江浸月的,那就意味着她们明明是同一层楼的住户,当时一层楼三户人家,那321和319就是……对门。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安芷的后背开始冒出涔涔冷汗,如果这个地址是真的话,那这也太乌龙了吧?真是见了鬼了……
安芷打算当面问一下江浸月,结果这一脚尚未踏出门。
系统003的声音突然响起。
真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