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礼尚往来”后,闻徵靠在他身边大笑:“你像个刚捏好泥人,正好断了胡思乱想的心。”
“不乱想,我们挨着聊聊。”易承昀见他总算玩累了,拿来两杯果汁,换个一起躺得舒服的姿势:“上次你提起‘老夫老妻’,是真的担心吗?”
“没有,”闻徵吸一口果汁,惬意闭上眼:“你呢?”
易承昀牵起嘴角:“我也没有,想听你说为什么?”
白云荡过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群冰岛马在温泉的栅栏外悠闲放牧,两人静静依偎在池边,耳畔是潺潺水声,一切温馨美好得恰到好处。
“你知道,我俩不是一开始就步调一致,较劲磨合过,才互相适应彼此的节奏。”闻徵睁开眼,午后和煦的阳光中,他的眼神通透清澈:“直到现在,我看过你涂成泥人的模样,这并不影响我欣赏你那部分,甚至这会让你在我心里变得更完整。我们不会刻意在对方面前保持完美,不过大多数时候,仍会努力这么做,老夫老妻没什么不好。”
没想到他会轻易愿意说真心话,易承昀仰起头看向天空,竭力平伏心情:“那我有没有哪点你不喜欢?”
“你猜,”闻徵抿嘴笑了笑:“众所周知,没有骑手能改变一匹马慢步和快步的步伐,训练能改善,但无法改变。我选一匹马,是因为他本来的步调就我和契合,你觉得呢?”
“我被你驯服了。”易承昀和他十指紧扣:“人的心境会变,我和你每个年龄阶段相处方式大概也会,唯一确定的,是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令我心动。”
“我的天,”闻徵在水底挠了挠他的手心:“原来易总这么会说甜言蜜语?让我有点后悔把你脸糊成这样。”
易承昀镇定自若:“可能是没脸之后,更放得开。”
温泉里说冷笑话?泡在热得冒汗的泉水里,闻徵硬是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放松泡完温泉后,闻徵对这里的地热面包配黄油赞不绝口,执意拉易承昀去体验“地底烘焙”。
拗不过他,易承昀认命系上围裙,笨拙地揉捏手上的面团,随口问:“说起来,那次之后,楚洋和裴思宇还好吗?”
他一提起,闻徵脑海里又蹦出“玩具”“黑金卡”几个词,擦擦额头的汗:“你没有问楚洋吗?”
易承昀摇头:“这事太隐私,不好开口。”
“楚洋几天后来马场,送给他两匹小马。”闻徵打趣道:“他俩就是这种调调,楚洋有点跟你像,像个闷嘴葫芦,摇半天才憋出一句。”灵机一动,他拿起展示柜上一根小熊形状的黑巧克力,举在易承昀面前:“你看,像不像你?生气的时候,脸是黑的。”
“不像,里面没有加芥末吧?”握住他的手,易承昀扫了一眼柜子,挑出一根小猫棒棒糖:“这个比较像你,尾巴一动,就有歪心思。”
“哼。”泄愤般一口咬掉半块糖,闻徵舔了舔嘴唇,蜂蜜夹心,舌尖甜丝丝。
埋下两块捏好的面包,他们回到酒店,工作人员早为两人准备好贴心的蜜月福利:一进门,地毯上铺满火红的玫瑰花瓣,晚风自窗边吹来,清新怡人的花香弥漫屋中。
“在这里等我。”闻徵松开他的手,比了个“嘘”的手势,轻步转身走近浴室,关上门。
浴池边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闻徵的心怦怦直跳,他知道易承昀不介意新尝试,打定主意要看爱人失去理智的模样。
闻徵换好衣服出来时,易承昀挨在酒店阳台上,边喝红酒边看星星逐渐在夜空中探出头,房中没有开灯,只有香薰蜡烛的幽幽烛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光。
听到声响,易承昀回过头,顿时呼吸一窒:闻徵赤足踩在花瓣上,圆润的脚趾像珍珠陷在花朵里;他身后夹了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身上戴着一个纯白、毛绒绒的颈圈,头上还有两对白里透粉的狐狸耳朵。
似乎有意挑战那人的自控力,闻徵在离他触手能及的地方停下,眨了眨眼:“你要陪我玩吗?”
咽了一口水,易承昀放下酒杯,有种连空气也变得香甜黏腻的错觉。闻徵双手环住他,两人鼻尖若即若离,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却一触即燃。
像怕稍用力就会捏碎怀里的人,易承昀将他的小狐狸放到铺满花瓣的羽绒被上,动作那么温柔,眼神里的侵略性却强得可怕。
勾起唇角,闻徵看清他从抽屉里拿出的“小玩意”后,脸颊上的红霞更盛,易承昀声音沙哑:“小狐狸,你喜欢的是这朵白玫瑰,还是这朵红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不能看哦(会不会写看情况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