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意养着她,想让她自然而然接受他,她却把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恶意揣度他的心意。
早便该要了她,就不会把她宠得这般无法无天。
男人狠了狠心,‘嘶’一声,上好的薄绸撕裂开来,女人把衣襟捂得再严,也没有用。
她娇嫩嫩的身子就这么呈现在了他眼前,不知为何,他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直视。
许是她哭得太伤心,许是她身子抖得太厉害,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酸涩地生疼。
就算铁了心,也下不了手。
可恨。
男人挫败地停下,将她衣衫合拢,用被褥捂紧,失魂落魄地走了。
那脚步,说不出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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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在襄州的十余日,江月都没有再见过陆燊。
她的病来得快好得也快,只是却被关在了院子里,不准出门。
那篇未写完的琴谱,她去书房寻过,早已不见其踪影,更离谱的是,整整一个书房,笔墨纸砚通通没了,彻底绝了她写琴谱的路。
去寻葛副将,葛副将就顾左右言其他,嗫嗫嚅嚅的,不给买纸笔。
一晃眼,就到了要启程回京城的日子。
下属们早已整理好行囊,一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整装待发,那最前头一批油光水滑的大黑马上,正是多日不见的陆燊。
比起来时的意气风发,他这会儿似乎憔悴了不少,下巴上挤满了青色胡茬,也没有好生打理,那双眼却愈发凌厉,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寒冰气息,刻满了生人勿近,不好惹。
江月目光轻轻一瞥,便收回视线。二人已经有十来日未见了,他把他像犯人一样关着,她自然也不会去贴他的冷脸。
只是目光扫来扫去,这门前怎么不见马车?
“江姑娘,将军说了,回城时间紧,贵妃娘娘急着见奇安大师,还是骑马赶路来得快。”
葛副将极有眼色的上前为江月解惑。
江月秀气柳眉一蹙,目光往高高坐在马上的男人望去,他明明知道,她不能骑马,来时骑了不过半日便腿侧磨破了皮,如今是怪她那日惹他生气没给他,就故意磋磨她吗?
若是想让她像来时一般求他,她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江月咬了咬下唇,问:“奇安大师也骑马吗?”
出现敏感词汇,葛副将察觉到某道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擦擦额上的冷汗,他指了指右前方一位男子。
那人正骑在马上,同样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江月先前没留心,这会儿定睛一瞧,发觉那人体态风流,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不正是先前见过的姬谙吗?
奇安,姬谙,原来他早就告诉了他们,他就是奇安大师。
江月愕然,奇安大师这么年轻的吗?
听名号,还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呢。
察觉到她目光,姬谙身子一转,桃花眼冲她眨了眨,风流无尽。
江月呆愣愣的,然后很突然的,背对着她,在队伍最前头的男人瞬间到了眼前,伸手将她一拉。
身体猛地腾空又落下,江月就坐到了马上,男人长臂环着她,眸光冷冰冰望向姬谙。
像是在无声地昭示,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