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渊奇怪地看了那秃头一眼：“世界本源，宇宙终极？我们一般不讨论这个。信仰时代的统治者们会宣称是伟大仁善的溶帝创造宇宙万物以及人类本身，但他们解释不了的，便是如此强大善良的溶帝为何要留下残忍的人食法。
对于仙道时代的修士来说，溶帝是修炼的开创者。他不是故意好的不留，非要留下残忍的人食法，而是当时的道法就只能做到这样。
但是信仰时代的神棍们只会让世人别去质疑溶帝，一切都是溶帝的安排云云。这样的溶帝，算个屁的世界本源，宇宙终极啊。”
秃头道：“在下叫法号镜虚空，专研宗教一事。无论是商周诸多国家信仰的昊天上帝，或者是沙域的皇天上帝，天竺的梵教，大夏的道教与觉教，以及各类民间宗教都有所涉猎。
人类天生就有对未知的好奇，好奇与恐惧相伴而生。好奇者少，恐惧者多。
各个宗教都有自己的一套解释，虽然创教的目的不同，但也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们的心理需求。
对于宇宙终极的恐惧，对死亡终极的恐惧，对人性的终极关怀。这是科学所无法带给世人的，宗教的意义就在于此。在你们的世界，如果不靠宗教，那么是什么解决了人性对于终极未知的恐惧呢？”
常渊道：“大崩溃时代，的确有人觉得我们不能背弃溶帝，不能抛开宗教，不能失去信仰。但当第一个金丹修士出现，以不死打破了对死亡的恐惧，就没人在意可笑的宗教了。
我们平时也不探讨世界本源，宇宙终极。因为我们很清楚一点，宇宙之中，无穷奥秘，绝不是靠凡人的脑子就能想清楚的。
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好好修炼，脑子自然会得到进化。能够明显的变得更强，为什么还要空谈呢？
在我刚到你们世界的时候，一直觉得凡人不可能能创造出这样强大的文明，你们的修士应该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可是随着我对你们了解深入，却发现如果这个修士真的存在，那他应该强到宗教吹嘘的那般了。这明显不符合正常的发展。
当然了，也许真的存在一个超级强大的神明或者修士，掌控整个世界。但哪有如何呢，他又没有主动干涉什么。
我不是承认世间无神，而是不承认世间有神。无论是泽界还是蓝星。”
“你们世界所有人都是像你这般对于宇宙未知，如此理性吗？”镜虚空问道。
常渊道：“修士们大抵都是如此吧。至于凡人，我对现在的凡人了解不多，毕竟大家都不生活在一起。”
“唔，我叫李青，是一位作家。我想问问，你们平日里的生活都是怎样的啊？”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文人开口道。
常渊道：“我以前就正常地修炼上课啊，参加踏剑飞行比赛，狩猎妖物的比赛，搞搞选美什么的。”
“选美？你们修仙不讲究禁欲吗？视红颜若白骨的那种。”李青问道。
常渊道：“教内规定的确是禁欲的，成亲也是申请。但是吧，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才不会为了修炼而修炼，为了变强而变强，适当的满足自己的欲望，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