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这怎么办?”唐泽松着急的不住咳嗽。
唐泽照一边轻轻给唐泽松拍着后背,一边说道:“我已经让小厮给家里传信了。”
唐泽松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一脸忧心的说道:“老四究竟从哪儿学的那些污言秽语?父亲估计要被气死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好容易才好起来,别再病了。”唐泽照说道。
“我没事儿。”唐泽松摆摆手,眉宇间还是带着忧色。
学院里,有院长的临时住所。
这会儿还没来。
燕铭学随意将唐泽间扔在一旁的长凳上,自己开始烧水煮茶。
茶将将烧好的时候,院长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学院门口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圣安学院的院长姓符,单名一个飞字,是两朝元老,北梁有名的学究。
“多亏你来的及时。”符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院长客气了。”燕铭学拱手道:“人我给你带来了,该怎么处置我就不管了,我今日过来,是有其他的事情。”
“哦?什么事儿?”符飞问道。
“我们进去说。”燕铭学端着茶杯站起身来:“圣上吩咐的,不能让外人听去。”
符飞看了一眼趴在长凳上的唐泽间,也就一眼,便收回目光,也端着茶杯起身:“走吧,屋里去说。”
唐远道得了信赶来的时候,符飞和燕铭学还没谈完。
唐泽间趴在长凳上,冻的鼻头通红。
见到唐远道后,眼泪一下子就冲了出来,随即又惧怕的移开目光。
要不是不能动,他高低得蹲下来,缩成一团。
“逆子!”唐远道一见唐泽间,就浑身来气,二话不说先赏了一顿拳脚。
燕铭学那一鞭子虽然收着力道,保证不会破皮,但肯定肿了。
唐远道这一通,打的唐泽间心里嗷嗷叫。
唐远道正打着,符飞和燕铭学从屋里走了出来。
唐远道立刻上前一步:“符院长,燕大人。”
他有爵位在身,而且官职也比他们两人高,此刻却一副低人一等的样子。
没办法,谁让儿子这么不争气,惹出这么多事端。
他要是不低头,闹到皇上跟前更没脸。
“都是我教子无方,闹出这些事端,我愿意做出相应的赔偿。”唐远道又说道。
“开除唐泽间,是圣上的意思。”符飞说道:“刚刚他在院门口大骂开除他的人,来来往往的学生可都听见了。”
唐远道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而后又狠狠踢了唐泽间几脚。
“犬子无状,我这就带他入宫去请罪。”
唐泽间听闻符飞这一番话,登时吓破了胆。
他,他骂皇上了?
燕铭学抬手解了唐泽间的穴,说道:“那就不留侯爷了。”
唐泽间爬起来,跪在唐远道面前痛哭:“父亲,我错了,我并不知是皇上旨意,我就是,我就是……”
“孽障!”唐远道一脚把人踢开,这要不是亲生的,他都恨不得把人掐死得了。
唐远道把唐泽间带走后,燕铭学也告辞了。
他今日就是来借几个人。
人借到了,他还得赶紧去一趟固安候府呢。
皇上已经把“指纹鉴别药粉”的任务交给他了,他得赶紧去落实。
才行到固安候府门口,就遇到了永安公主的车驾。
“真巧,竟在这里遇到了铭学表哥。”永安公主笑笑:“来找侯爷吗?”
“和公主一样,来找唐大小姐的。”燕铭学也跟着笑笑。
只是他平素里都板着一张脸,如今这么一笑,反倒有些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