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室天赋属火,跟燕、齐两国一样都有其缺点。
燕室的奔雷体,承继者全身带电,而不能自控。
齐室的玄阴病体,体寒如冰,天生虚弱,形同病人。
那么赵室的离骚炎体,则是欲强好色,离不得女人。
所以,赵熙指打从第一眼看见典星月,就像饿了三天的饥汉乍见美食,垂涎欲滴,恨不能抓来及时行乐。可是他也看出来了,殷立似乎不太好惹,所以他一忍再忍,忍得越久,这恨就越深了。
正因有此恨意,刚才挤兑殷立之时,就数他最猖狂了。
一来给殷立一个下马威,二来让旁边的典星月瞅瞅自己的威风。
赵国与天子接壤,是名副其实的大国,享有十万平方公里的封地。
此次赴考学子有一百五十八人,赵熙指以此为胆,有意羞辱殷立。
他排在最前面,却不去递交拜帖,而是谦让给其余七国,等到后面只剩殷立和燕小小之后,他故意当着殷立抖抖拜帖,转递给导师,说道:“这是我赵国的拜帖,此次赴考一百五十八人,请先生愉阅。”
那导师点点头:“嗯不错,这一届赵国赴考人数最多。”
赵熙指笑道:“先生夸赞了,人少了也没脸参考不是。”
殷立站在后面听着,刺耳到了极点,这回他想忍也忍不住了,没等导师先生接话,他往前一步,故意把赵熙指挤开。
赵熙指给他一挤,踉踉跄跄颠步,险些摔倒:“你疯了吗!”
殷立没搭理他,双手奉上拜帖,跟导师先生说道:“先生在上,这是殷国拜帖,此次赴考两人,请先生愉阅。”
这话一出,立时招来周边学子们的嘲笑。
腼腆的抹嘴偷笑,不腼腆的则放声大笑。
宋大中等人听着笑声,都不禁勾起头来。
宋人只来十多个,这笑放佛也在笑他们。
魏仕骁倒是没笑,只是犀利的盯着殷立。
齐宛柔眺望着远色,对这拙劣的嘲讽没有兴趣。
而典星月站在旁边,双手发抖,直替殷立捏汗。
赵熙指手指殷立虚点,嘲笑着道:“本世子真服你了,巴掌大块地方,比我赵国一个郡还要小,居然厚着脸皮自称殷国,你哪来的勇气。只来两个人,就别说这么大声嘛,你这不是招人笑话你吗,我要是你,要么啥话也不说,要么干脆打包回家得了,反正留在这里也是丢人现眼,哈哈……。”
殷立心里虽恼,却翘起嘴角淡定一笑。
他拍拍赵熙指的肩膀,吊儿郎当的反唇相讥:“只来两人又怎么了,像你这种资质,我殷国派出来都嫌丢人,派来赴考的人贵不在多,而在精,你懂吗傻缺。瞅瞅你这傻缺样,还在做梦吧你,记得龙门街那晚吗,要不是本世子使出大悲手吓走刺客,你赵国一百五十八个傻缺就死得只剩你一个了,你还笑,笑个鬼哟。”
赵熙指气得脸色涨红:“你!好好,今天算你狠!”
与此同时,周边围观的听了殷立的话,也立陷尴尬,再也笑不出来。
宋大中等人鼓掌笑喊:“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魏仕骁很是不屑:“去,又是这套,耍嘴皮子。”
齐宛柔扁嘴也道:“这声音真是令人生厌的很。”
而典星月这头也不见喜色,长长舒气的同时,也暗暗怪责,心道:“找补回来不就行了,干嘛要提龙门街那晚的事,你这么一说,岂不连别国学子也一同骂了。”
不管怎样,殷立把话说成一把刀子,反击效果斐然。
总之再也没人无缘无故再起事端,都怕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