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飘香院,赵夕指包了一个雅间。
这雅间面湖背山,就是一个极雅致的水榭。
水榭大刻“书”字,墙柱全是精湛的书法。
而书法皆成文章,乃演义杂文,别有风味。
大家来到雅间,相投风味,精神为之一爽。
雅间里摆放着十张矮桌,大家一人一桌坐定。
待酒菜上桌,又有评书侍女坐落在不起眼的角落,以琴伴音,说唱评书,可谓雅到极致。大家伙拿起筷子,正要吃菜喝酒,酒楼小二笑盈盈的敲门进来,问她们要不要陪酒侍女?
赵夕指环顾众人,笑问:“飘香院的陪酒侍女个个肌如凝脂,国色天香,善舞善歌,更会喝酒行令,是这里的一大特色,不如一人叫一个陪陪?”
郑果、陈末、班叔尼、班伯尼倒是摩拳擦掌,有这心思。
不过吴瑶、鲁金枝、梅丽娜却瘪了瘪嘴,把头埋了起来。
宋大中心道:“当着三个女生的面,你也开得了这口。”心念之余,嘴上说道:“不用了,今天登榜过关,正该喝酒庆贺,畅所欲言,有这曼妙的琴曲评书就已经够好的了,再叫陪酒侍女过来,反而不能好好说话了。”
“此言有理。”
赵夕指点点头,把小二打发走了。
而后引手湖面,盈盈一笑,又道:“是啊,有静湖烙月,有琴曲评书,雅得很,雅得正合今晚的心境,让人愉悦中又添舒畅。既然大家伙榜上留名,往后在国子监进修,还要相互提携,莫生嫌隙,今晚赵某做东,正为此意。只可惜,典姑娘没来,我这一番交好的心意,她是不能领会的了。宋兄,你与典姑娘走的近,我的心意还请务必转达。”
宋大中见他一脸色相,心境哪能好得起来。
于是笑道:“赵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星月姑娘出尘不染,她心里装不下凡尘俗事,你就别动心思了。再说,你有心交好,也不必在意星月姑娘的态度,她不善与人交流,若非我跟殷立走动频繁,恐怕连我都没有多少机会跟她说上话。”
赵夕指哦了一声,脸上微微抹过一丝难堪和失望。
顿了顿,干笑道:“宋兄理会错了,赵某是什么脾性自己是清楚的,哪敢动什么歪心思,我之所以提到典姑娘也是无奈。此前我跟殷立是有些误会的,就怕他不领我情,我这才起了攀交典姑娘的心思,不为别的,就只想大家伙和和气气。”
宋大中道:“和和气气倒好,想来殷立不会反对。”
赵夕指哈哈两声,举杯邀酒:“好了,啥也不说了,酒菜上齐,都还没动,大家伙开吃开喝吧。飘香院的酒可不一般,鲜红如血,浓香甘甜,带着葡萄酸味,大家可要多饮几杯才是。”
话罢,众人夹菜喝酒吃将开来。
可不,飘香院的酒香甜可口,即使没有琴曲评书,陪酒侍女这等别出心裁的服务,单凭美酒,就足令吃客驻足留恋了。这鲜红的酒水是御名楼独家秘制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宋大中于此中玄妙叹为观止,夜冥堂想要模仿,确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