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跟我说说,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这个嘛……?”
刘肥起了个话头,又即打止,偏着大脑袋好好想了想,说道:“俺只听说大司马当年是在‘小龙庭’里面消失的,至于他是怎么逃的,俺就不清楚了。俺一直想不明白,你说这人在小龙庭里面怎么说逃就逃了呢?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殷立听说“小龙庭”,脸上微露惊悚之色。
瘦个子高干见殷立沉吟不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别听这吃货胡扯,大司马究竟怎么逃出去的,至今是个谜,说是从小龙庭逃的,依我看也是谣传。再说,二教宗又不是吃醋的,当年大司马逃去两天,还不照样被逮了回来。不过,大司马资质极好,他后来下山,凭的是真本事。”
“照你这么说,难道我……?”
殷立不由长泄口气,大感失望。
原以为是好消息,最后却是谜。
他早想好了,跟二教宗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他能成功下山,肯定不会学大司马阎松那样漫无目的的逃窜,他会去玉鼎宗找大教宗跪奏。在他看来,国子监是兜授施教的地方,不是禁人自由的监牢,他要找大教宗理论,若说得动,他便留在玉鼎宗进修,假如说不动,他便当着大教宗的面退学。
现在看来,只是空欢喜一场了。
“别想着逃了,这不切实际。”瘦个子高干拍拍殷立的肩膀,劝了劝。
而后拧起茶壶又倒了杯茶给殷立,继续说道:“今天你刚来,我能借宿给你,等明天拜了导师先生,你的进修会异常艰辛,首先你要自己盖房子,你若盖不好,就只能露宿野外,谁也帮不了你。喝吧,喝了这杯茶,阁楼上有床,你就上楼歇息去吧。”
“哎。”
殷立心叹一声,捧杯轻抿。
这时,端听砰的一声巨响。
有人踹开屋门,却是厨娘。
这一刻,夜风从门口吹入,呼呼作响,声如鬼嚎。
厨娘手持烹勺站在门口,怒瞪双目,简直就像鬼。
高干和刘肥微张嘴巴,均是一愣。
殷立投目门口,脸不停的抽搐着。
“好你个刘胖子、高瘦子,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坏我好事的,看我不打你们!”厨娘闯进来,扬起烹勺,要打高干和刘肥。
“殷立,我管不了你了。”
高干见势不妙,抢上楼梯,逃去阁楼。
刘肥喊声“我的妈啊”,也跟上阁楼。
与此同时,殷立也像撞了邪似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迈着疲软的双脚,慌不择路的也想跟上去,哪知让厨娘薅住了胳膊。他吓得毛孔直竖,让脑子抽疯的婆娘逮住,还能有好。
面对非正常人类,他不敢犟。
当下凄凄作笑,拱手央求。
“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
“屁话,我有那么可怕吗。”
厨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像个母夜叉似的把殷立扛起,强行带回歇所。然后开锅烧菜,连哄带骗叫殷立吃,哄不过了,干脆动手硬灌,把殷立折腾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