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靠岸,为了防止水手逃跑,船长严禁任何人私自下船,不过这对宇文无忌来说就是屁话,还不等船停稳,他就从船上跳进了江里,一个人悠哉悠哉的游上了岸。
夜晚,合州城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乌柳河,这里可以说就是秦淮河的翻版,两岸全是灯红酒绿的青楼娼肆,涂脂抹粉穿着妖冶的娼女,站在岸边以及窗前,对着泛舟这里文人墨客,达官显贵搔首弄姿,招揽生意。
宇文无忌没钱,自然是无福消受,但是他可以躺在那些娼肆的屋顶,向下看着那些香艳的画面,水边凉亭一桌酒席,几个卖唱女抚琴轻吟,几个穿着官服的官员,在富商的陪同下左拥右抱,好不逍遥快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快乐,纸醉金迷之中,一句诗词在宇文无忌脑海中闪现——“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向北望去,正是曾经的江北临源城,那里的造船码头,现在依然在灯火通明,正在连夜开工赶制战船,照明的火光透过笼罩的江面雾气,映红了半边天空,在江南清晰可见。
“嗨,你小子在这里干什么?”很快便有人爬上了房顶,他们手里提着棍棒,把宇文无忌围住了,“居然敢在大爷地面撒野,你算什么东西啊!”
宇文无忌伸个懒腰坐起来,这些人个个儿凶神恶煞,看起来他们对宇文无忌,侵犯他们的领地十分不满,于是他赶紧赔笑:“呦——我只是累了,在贵宝地躺一会儿,既然诸位大爷不喜欢,那我现在马上离开……”
“嘿,小子儿……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脏了大爷地方,不赔钱就想这么走了……”
不等那人说完,宇文无忌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那些顿时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宇文无忌在河对岸冲他们喊,“几位大爷,小的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这下那帮人彻底傻了眼,“鬼啊……”他们屁股尿流,争先恐后四散而逃,有人甚至脚滑从房顶上面滚了下去。
宇文无忌嗖嗖几下,在夜幕中的屋顶跳跃,来到了那座凉亭之上,他轻轻蹲下,听着那些喝醉的官员跟富商,在谈论些什么。
“哈哈哈——陆大人,您这次去北方,别忘了给我们带几匹好的种马回来,这朝廷管的严,我们这些马贩子,可就全仰仗大人您了……”
“对了还有,我有批粮食要运到北边去,还望陆大人多通融通融啊……”
“陆大人,这朝廷要采购的进贡北方的丝绸,您可一定要在我们这里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