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不认识卓缈缈,难道凭这两处布局的相似之处,还怕猜不到你的真实身份?”
钟纬脚步微微一顿,他头也不回的迈步出去:“多谢指点。”
晚上,小院的客厅内。
“缈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暴露了。”
正在吃饭的时候,钟纬突然语气凝重的抛出一句话。
“是谁猜到了我们的身份?”卓缈缈立刻摩拳擦掌,想要从根本上解决发现问题的人。
钟纬慢条斯理道:“他的名字叫程祥雨,绰号无地郡师,是隶属古家的客卿。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几个月前,我在中州帝望京见过他一面。”卓缈缈的表情顿时冻结在脸上,她仔细回忆道,“当时他携重礼代表孙家前来,说是要与妙巫族谈一笔大生意。”
“具体的交易内容,我并不清楚。他与送亲长老的密谈,我没有参与。”
说到这,她小声的问着钟纬,“我们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我的实力对付谋士尚且有些吃力,在郡师院弟子面前,胜算很小。”
“不必惊慌,我的坐礼心礼还未完成,”钟纬笑着摇摇头,“暂时不需要逃跑。”
女人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神情中流露出对钟纬的抗议。
她抗议钟纬说话只说一半的方式,就是连一半的话都不说。
钟纬笑着伸出手去,握住卓缈缈的柔荑,“缈缈,你说现在是你握住我,还是我握住你?”
“我不知道,”卓缈缈板起脸道,“刚才我没有看见你主动把狗爪伸过来。”
她嘴上说得严厉,但是手上的动作却给了钟纬无比明确的反馈——我们是相互握着对方的手。
“如果从现在起,咱们之间的游戏规则是——”钟纬意味深长的笑道,“先放手得利,后放手受伤。你觉得这场游戏的赢家,是那个主动伸过去抓你的人?”
“还是反应足够灵敏,能对方放手的前一瞬抢先松手的人?”
不管程祥雨想在背地里做什么,卓缈缈的身份都是一个绕不开的爆弹。
他先引爆,其他的敌人就将是窝藏卓缈缈的同谋。
若是由其他人来引爆,今天放过钟纬和卓缈缈的举动,将来会让他百口莫辩。
无地郡师今天对钟纬的提点,未必是抱着一颗好心。
钟纬还没脑残到认为大熊猫兽魂的亲和力,能够改变程祥雨的想法,让他愿意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其中的关窍,卓缈缈听得似懂非懂。
“哎呀,钟纬说得实在太复杂啦。”
女人有些头疼的摇晃着脑袋,她语气无比坚定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的想法只有一个,哪怕最终会受伤,我也绝不放手。”
我去,卓缈缈又在飙车。
即便钟纬的精神感知得到了极大的强化,但是从卓缈缈柔荑上传来的温度、蕴涵在女人话语中的信息,还是让他有种微妙的眩晕。
再让卓缈缈多说几句情意绵绵的话,他估计就得当场晕倒。
“贱——人——”
“啪!”
就在此时,一阵怒斥和耳光声从东厢房内传出,惊醒了正厢房内脉脉含情的两人。
钟纬清咳一声,他不露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掌,站起身望着东厢房的位置,“那边是在搞什么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孟冥修还有打老婆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