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一周内,你和她交流过吗?”雷问。
这次南希思索了挺久,才说:“我在走廊和她碰面了……对了,那时她说自己噩梦缠身,想寻求萨莉斯特嬷嬷的帮助。”
“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这是你近期跟她的唯一一次交流?”
“没错,我确定。”
雷的连番追问让南希露出不安的神色,她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追问真相。
“萨莉斯特嬷嬷呢?她最近有没有什么让你感觉怪异的地方?或者她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东西?”
雷说完,见南希立刻就想反驳,又补充说:“别误会,我不是怀疑她做了什么。你先仔细回忆几分钟再回答吧。”
南希顿了顿,道:“好吧,其实我不用回忆也能记得。这周除了每日的课程以外,萨莉斯特嬷嬷还是把时间都交给那些苦难中的人们了。”
她紧接着说出了萨莉斯特两周内去帮过的人,如数家珍。
雷已经问完所有问题,只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葛瑞思曾向萨莉斯特求助。显然萨莉斯特没为葛瑞思解决问题。
案情的进展不明显,倒也在意料之中。不过雷此行倒是收获颇丰,发现了南希很有可能就是纯白之门的钥匙之一。
“我近期肯能还会继续来询问一些问题。”
最后雷从凳子上起身,向南希告别。
“您的帽子。”
南希小跑到雷身前,帮他取下门边的帽子。
这时旧木门被哐哐敲了两下,力道不轻,伴随着吐词不清的叫喊声。南希微微一怔,对雷尴尬地笑道:“别在意,我父亲最近有点酗酒,如果他有失礼的地方……”话没说完门又被加重力道敲了两下,门外的人不耐烦了。
南希投给雷一个抱歉的眼神,便打开房门。一道身影和冷风一起冲入屋子,这是个穿着褐色旧大衣的中年男人,脸膛通红,衣领上还沾着酒气。他脚步还算稳,却稍微有一点点飘,像踩着一块黄油似的,明显是喝到了微醺的状态。
“我亲爱的……”霍夫曼瓮声瓮气喊着南希,忽然目光落在雷身上,露出带有敌意的目光,皱眉道:“你是?”
雷暗暗皱眉。
他理解父亲对接近自己女儿的年轻男人天生的敌意,但雷却感觉这位鞋匠的敌意不太纯粹,更像是出自于对南希有种占有欲。这是个酒鬼,再联想到他和南希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南希的处境看起来似乎不是特别安全。
“这是贝德维尔先生,莫兰先生的朋友。”南希介绍道。
“额,这位贝德维尔……”霍夫曼刚想质问雷,又看见雷的黑色呢绒大衣和贴合身材裁剪得当的黑色亚麻长裤以及那双高帮皮靴,于是话没说完,语气和神态都有所变化。
“打扰了,霍夫曼先生,我还有工作。”没跟霍夫曼寒暄,雷便离开了南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