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见那盒冰激淋,道:“你自己不会闻啊?”
“我,我的鼻子有点问题!”
男人和女人对视了一下,接过冰激淋刚要闻,被女人用手挡住了。那女人神色紧张地对男人说:“你又不是没看到,这冰激淋里哪有什么虫子!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还要你闻!他要你闻,你还真的去闻啊!你就不怕他在这冰激淋里放了什么迷魂药!”
听了这话,男人审视地上下看了看林陈,将那盒冰激淋交回到了他的手里,拉着女人就走,走了几步,回头扔过来一句话:
“你没毛病吧?”
被气绝的林陈倒也不气恼,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捧着那半盒冰激淋又仔仔闻了一番,又将目光投向正向他走过来的许阿琪。
与刚才的狼狈状况不同,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清秀的面庞染上了温暖的光泽,如丝的长发,柔软轻盈,随意地披在肩头,随着她的走动,在空中轻舞飞扬。
“他们说话不好听,但他们说的应该是对的!”林陈说。
许阿琪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深深叹了口气,“就是说,这盒冰激淋没问题,出现幻视的是我!不正常的人是我!”
林陈面似平静地手一扬,那半盒冰激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标准的抛物线,正正地落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中。
“水平怎么样?”林陈问。
许阿琪竖起了大拇指,“高!”
林陈放松而调皮地挤挤眼睛,耸耸肩,说:“我学生时代,可是校篮球队的主力!”
一只擦着墙根走过的猫吸引着许阿琪的注意,那猫周身漆黑,四肢细长,脸形窄小,一双大耳朵薄薄的,支楞着,看见有人在看它,就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趴在墙角,黄亮的圆眼睛眨呀眨,模样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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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办公室的抽屉中看到了血淋淋的黑猫尸体,林陈对黑猫有了种天然的警觉,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于猫咪的好奇和喜爱,也跟着许阿琪驻足观望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街边缓缓停下,车窗降下,坐在里面的女人侧过脸,透过车窗,沉默地望着他们俩。
突然而至的直觉让林陈将头转向这边,目光所及,他打了个冷战,眼睛死死瞪着前面,面如土色。
两侧垂下来尖刀般的漆黑长发,半遮挡的刹白的面容,鲜红似血的唇,半睁半闭的眼睑下的双眸,射过来一丝阴冷的寒光。
她!
令林陈惶恐万分的黑衣女人再次出现了!
眨眼间,安静下来,四周的人流,连同嘈杂声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是眨眼间,一切又恢复如常。
黑衣女人什么时侯消失的,连林陈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们的感觉就像是电影放映中途跳进跳出了一个画面一样,转换迅速,以至于观众们都来不及反应。
面色惨白,心跳如鼓的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味儿来。
“嗨!发什么呆呢?”许阿琪问。
“哦没什么!”
林陈明显感觉得到自己的嘴不太利索,也许没有必要告诉许阿琪,他刚才看到了什么!女人的神经毕竟更加脆弱,酸臭冰激淋带给她的惶恐还未消失,还是不要再刺激她的好,便强装轻松地挤出了个笑,“探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估计胖子也应该到了!”
“走吧!”
….
走进病房,胖子已经早先一步过来了。
由于过了探视时间,上次许阿琪白跑一趟,所以今天她只好又从单位请了假,再次过来。
她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只鞋,给大家看。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真有捡破鞋的!我还有好多只呢,你要不要啊!”
胖子刚刚接完头儿的电话,正在打哈气,看着许阿琪小心地掏出一个包裹如此认真的鞋,还用塑料袋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觉得特逗,就笑着说。
“得了,就你那臭脚丫子!鸡蛋放进去,松花蛋出来!你那些袜子是不是都能站着啊!”叶江川说着,拉开了床头的抽屉,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块糖,剥开糖纸,把糖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补充说:“还是老爸好,知道我爱吃糖!住院真的遭罪,天天吃药,吃得嘴巴都发苦!”
“吃糖你不是还得买吗?你买糖不还得花钱吗!我可以送你只袜子含在嘴里,嘴巴就不会发苦了,这叫以毒攻毒!” 胖子笑道,又扭头对许阿琪,坏坏地说道:“我说的对吧?许阿琪小姐!”
许阿琪白了胖子一眼,打开了包裹,“我跟你们说的,就是这个!”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把脑袋凑了过来。
“哟!确实稀罕!这种样式的绣花鞋,我记得我太姥姥好像穿过!”
“是啊!老古董了!”
大家纷纷议论着。突然,许阿琪露出了一副似乎有点惊异地表情,对林陈说:“嗨,你记得这只鞋是不是蓝面儿,碎花儿?”
“是啊!怎么了?”林陈看了看许阿琪,又看了看鞋。
“那个绣上去的图案呢?不见了!”
“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