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 赵小双已是十七八的年纪, 上等的个儿头, 又瘦,人倒是生得非凡的俊,白净的面庞若中秋月,眉如墨画,目若秋波,鼻梁挺拔,鬓似刀裁,风仪英武,只是左耳朵根儿下的那颗朱痧痣越加醒目了。
每每前来做活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忍不住地多看上他几眼。
(画外――)
道士讲到这里,停了一下,摘下水葫芦,喝起水来。
胖子好奇地侧了下脸,把脑袋伸到林陈的面前,近距离地打量着林陈,说:“没看出来,你小子上一世居然是个潘安般的美男啊!”
林陈坏坏地笑道:“咋啦?我上一辈子就是有魅力!让你羡慕,嫉妒,恨啦?”
“只可惜命苦啊!从要饭的婆子手里捡来的!有啥好羡慕的!”胖子叹了口气。
放下水葫芦,道士抹了把嘴,说:“他应该还算是好命吧!”
听道士这么一说,林陈不觉心中一喜,便对胖子说:“听到没有!道长都说我是好命啊!”说罢,又好奇地问道士:“此话怎么讲?为啥说我是好命呢?”
道士摇头道:“这个,我不好讲!你自己领悟吧!”
林陈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全无,低头闷声说:“领悟?云福寺门前的算命先生都已经说了,我和我女朋友各自只有三年的命了!他说没有解,你也说没有解!你还说我是好命!你这不是在自相矛盾么!道长大人,你是在逗我开心呢?还是拿我取笑呢?”
“道长说的是你的前世的命吧?对吗?道长?”胖子跟着说。
林陈说:“我还窃喜了半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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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的是前世的好命啊!”
道士说:“你与别人有所不同!天机不可泄,别的,你就不要问了!”
潜意识里,林陈内心的恐惧一直在放大,他倒是真的希望能从道士的口中听到一丝令他欣慰的话,真想把算命先生的所谓只剩三年阳寿这个可怕的断言当成个屁给放出去!
“看来,我前世的面相还不错!难怪许阿琪如此留恋前世的我!”
抛去忧虑,林陈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
“许阿琪见过前世的你?”胖子问。
“嗯!她是这么跟我说的!那日,半夜醒来,我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叫我‘赵小双’这个名字,后来,许阿琪似乎是被附了体,走路和说话都怪怪的,也叫我‘赵小双’,还叫我‘裁缝’,那声音听起来真的是阴阳怪气,挺可怕的!醒来时,她跟我说,她去了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一片湖,看到了许多穿着旗袍,马褂的人,还看到了赵小双!她知道那个人叫赵小双!还说,他长得简直帅呆了!”
“她是被占舍了!”道士插话,说:“说白了,其实就是比较重的业障,冤魂债主以某种因缘,来占据她的身体。被占之后,她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属于另一灵魂。也就是说,冤魂债主控制了她的身体。所以,你听到的话,并不是许阿琪说的!她自己的魂魄被挤了出去,离开身体的魂魄反而会变得异常活跃,一些残存的记忆会被唤醒,在她看来,就是看到了前世的一些情景!回忆起了一些人和事儿!”
林陈眨着眼睛,好奇地问“这里的冤魂债主会是谁呢?”
“她还跟你说别的什么了吗?”
“她说,她夜里口渴,起来去喝水,却发现水杯中塞满黑头发!她还说,她看到门开了,有个穿黑衣的女人,披着长发站在那里,她吓得瘫软在地,那女人就向她走来,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应该还是她!”道士说。
“谁?”
“黑衣女人!”
“你说过的,一直纠缠着我们的那个恶灵?”
“对!如果占的时间长了,身体本身的灵魂就难回去,这个人就完了!”
柴火燃烧得旺,火光映得三个人的脸通红。
林陈搓着手,笑着说:“许阿琪看到了前世的我-赵小双,她还挺高兴,说是见到了番安般的美男子,这辈子都值了,还痛批我是一世不如一世,越长越猥琐,呵呵!我反正是无语了!”
听到这里,胖子在一旁笑得喘不上气儿,拍着林陈的肩膀,安慰道:“别郁闷,女人有时挤兑男人,是爱你的表现!在家的时候,我媳妇也爱挤兑我胖,还说男人一胖,就毫无性感可言!说得我是无地自容!还好,她倒是没夸我长相猥琐!”
“谁长相猥琐啊!会不会说话啊!我这一世身高一米七八,鼻直口正,眉目清俊,虽比不上潘安,但也算是帅锅儿一枚!我哪里猥琐了?许阿琪那是没事儿拿我寻开心,胖子你也跟着起哄啊!”林陈生气地白了胖子一眼,转头对道士说:“道长,你给评个理!”
道士笑而不语。
胖子眼里带着笑,拉了下林陈的衣角,笑嘻嘻地说:“真生气了啊!我就因为胖,在我们施工队里,几乎天天遭挤兑,工友们总是拿我当笑柄,我都没有生气!我只不过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谁不知道你老人家是个大帅哥啊!”
林陈悻悻地说:“别说话那么伤人自尊好嘛!”
“不敢!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林陈转向道士,又说:“道长,那许阿琪会是故事中的谁呢?”
“听我把故事继续讲下去,自己对号入座喽!”道士轻捋浮尘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