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孟太太的耳朵里,时间长了,丁淑娇的克夫面相便成了柴兰英心上的一只苍蝇,婆媳关系日渐紧张,这是后话。
先不说这些,总之,丁淑娇嫁给了孟家贵,孟家贵对这个母亲着急麻花硬塞给他的媳妇似乎没什么兴趣,原因很简单,他根本就不缺女人!他很好地继承了孟喜昌风流倜傥,潇洒不凡的气质,还有一点不太好,就是沾花惹草的本性,丁淑娇婚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在丁淑娇看来,自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白白浪费了自己美貌和青春。
丁淑娇恨死这媒婆子了,也恨死了她爹丁珏喜!
无奈是生米做成了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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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怎么样!
好在丁淑娇的娘家因此而收了一大笔的财礼,这对于丁淑娇那个好赌的爹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美事儿!至少女儿生活如何,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丁淑娇也只得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了。
自从嫁到了孟家, 丁淑娇总感觉到无比的寂寞,平日里打打牌,逛逛街,做件衣裳似乎就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孟太太早就看出丁淑娇对孟家的不满意,屈指一算,丁淑娇过了门也快两年了,可这肚子一点儿也没见个动静,对此,孟太太简直失望至极!婆媳相见,越发没有好脸色,丁淑娇只好忍气吞声,倒是和小娘何青萍,年岁相仿,还能说个话儿。
何青萍,就是孟喜昌的第二个女人!
这女人是孟喜昌在山西做生意的时候偶然认识的,她纤细柔弱,干净利索, 水秀的眼睛,灵动得会说话,虽不怎么特别靓丽,却有一种淡雅清爽之美。
孟喜昌本来就是个生意人,但他却没有生意人固有的铜臭气,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青涩的书生雅致。外表上,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鬓角的头发也略微秃进去了一些,但他依然保持着健壮,头发乌黑发亮,剑眉浓重整齐,双目亦有神采。孟喜昌精明能干,经常在外跑生意,异性缘仍然极好,风流事儿自然就少不了,何青萍就是其中之一。
孟喜昌曾捧着何青萍的小脸儿感叹:“乖乖,你可是我知情,知理的一红颜知已呀! 再多了些粉黛气就俗,少了就拙,而你偏偏刚刚好!”
“哟!大老爷!看你这话说的!你是相上了我的貌? 还是看上了我这人?”
“都相上了,无论是貌,还是你这个人!”
“你呀,就会拣好听的说,保不准明天又对哪个女人说这同样的话呢!”
何青萍就坐在孟喜昌的怀里,嗑着瓜籽儿,用染了红指甲的手指点着孟喜昌的油脑门儿笑着说。
“只有你, 我才这么说!”
“真的?”
“那还用问!”
孟喜昌一边说, 一边轻轻褪下了何青萍的青狐大衣。大衣的里面是件金缎短袖的小旗袍,衬托的人更像金水瓶里的一枝梅,清秀而典雅。
“萍儿,你这金缎小袍真美! 你穿上更美! 你可让我想起了金瓶梅了!”
孟喜昌笑眯着眼儿,烁烁泛光地看着怀里的美人儿。
“就知道老爷你读了些书! 骂人是不带脏字的,你这是在笑骂我淫么?”
听到这话,孟喜昌哈哈大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点了支烟,叼在了嘴上,吸了一大口,吐了几个烟圈圈儿。烟圈圈儿在屋子里渐渐弥漫开来,和何青萍身上的脂粉气浑合在一起,孟喜昌使劲地闻着,似乎很是陶醉。
他又坐回到何青萍的身边, 笑着说:“西门庆是个破落财主, 我不是! 他巴结权贵,交通官吏,我没有!至少我还没他那点儿本事。他荒淫好色, 这点我更上比不上,所以我可不是西门庆,你是潘金莲么? 这可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
“老爷,你可真会说话!西门庆的不好,你先自已给自己洗了个清,这么说来,你可是个君子了!”
何青萍撒娇地说。
“君子? 不!不!在你面前,我情愿做个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