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你想哪里去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周宣笑了笑,说:“我知道大哥也是为我好!我今日确实还有安排,改日再与大哥品茶吧!”
“你上次行刺张显贵未果,即使我将你弄出来,想必他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没地方去,不防到我府上躲避数日。”
“多谢大哥的好意!”
目送着周宣的离去,孟喜昌关上了门,扭头看见孟家贵站在房中若有所思地发着呆,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回把他弄出来,张显贵就把他当成了我的人了!他若再去惹事生非,张显贵便会与我们结下梁子,我们本是生意人,没有必要去得罪张显贵,给自己惹麻烦!我让他忍下这口气,我知道他一定会有些想法!我也没办法!这是为他好,也为我们好!这个道理,你应该能明白!”
“我知道了,爹!”
“知道就好!当务之急,我们是要解决手头上资金紧张的问题!你等等!”
孟喜昌向下人招了招手,下人呈上一长盒子。
孟喜昌小心翼翼打开那盒子,取出一幅画,打开来,上绘有几个小孩儿出游图的情景,时间久远,色泽已经斑驳了。
他将这画静静地挂在黯淡的墙壁上。
“这是?”孟家贵不禁问道。
“这是一幅七子出游图!”孟喜昌说。
孟家贵听罢,走上前来,眯着眼睛,细细观看,须臾,微微点着头,赞叹道:“此画甚为奇妙啊!图中小儿,四男三女!他们或跳跃奔走,或玩耍嬉戏,或背着行囊疾步前行。这几个小孩子顽皮可爱,活灵活现的样子跃然纸上,真是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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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想到,你还真有眼力!此画虽出自无名氏之手,但也不逊于元代画家龚开的那一幅《中山出游图》啊!”孟喜昌道,
《中山出游图》?
孟家贵站在一旁,一脸的疑惑。
孟喜昌说:“钟馗你应该知道,就是打鬼驱除邪崇的神,《中山出游图》绘的便是钟馗及小妹出游的情景,趋前走后的是挑行李,持包裹的各色形状诡异的鬼卒,很有趣的一幅画!”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父亲是个爱画之人,你说的这画,我有印象,我曾在一本杂志图片中看到过!”孟家贵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那画,继续说:“这幅画与那中山出游图确有几分相似,几个小儿的神态,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极那几个鬼卒,只是画中少了钟馗!”
“只可惜出自无名氏之手,如若出自名家之手,会更值钱!”孟喜昌说,转回头来,看了眼孟家贵继续说:“少了钟馗的出游图也一样是个宝贝!”
孟家贵歪着脑袋又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爹,你看,这画画得蹊跷!没了钟馗的出游图,鬼怪还不闹翻天啊!”
孟喜昌未说话,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
“此乃一白袍道士送予我的旷世奇画,出自何人之手一直是个疑问,但此画画风十分大气,时间久远,保存尚好,也实属难得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把它拿出来的!”
见孟家贵还站着,孟喜昌伸出手,招呼他坐。
“山西运城白鑫绸庄的白老板,是我表兄弟,你的表叔,也是我生意上的伙伴,这个你应该知道!”
孟家贵点了下头。
“我这边手头钱特别紧,他那边已经答应先把货给我发过来,我就用这幅画儿作为抵扣,待我资金宽裕,再将此画换回来,过段时间,你替我走一趟运城,把画送过去,再带些货回来,万不可有所闪失啊!”
“我知道!”孟家贵说。
孟喜昌拍了拍孟家贵的肩膀,强调道。
“我再说一遍,万万不可丢失!”
孟家贵点了点头,“爹,我记下了!”
“知道就好!不是我啰嗦,听那白袍老道讲,这幅奇画,一旦丢失,会有诡异之事丛生,伴随灾难来临!此画也将不复存在!”
孟家贵皱了一下眉头:“此画如若丢失,有灾难来临?”
“我也不晓得,那道人是这么讲的,我便记下了!我当时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本想将画还予道士,但又觉得这是幅好画,一定值钱,犹豫后,还是将它留下了!平日里仔细保管,不敢有丝毫闪失!到底是不是如那道士所讲,我还真不知道!”
孟家贵听闻,站了起来,走到画前,又仔细观望了一番,说:“看了这么半天,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神奇之处啊!这不就是一幅画儿吗!只要值钱就好!”
孟喜昌拍了拍手,下人进来,将那画卷小心取下,收了起来。
“是否真是这样,谁也不知道!这事不急,还要过些时日!”
孟家贵有些不相信,心里想着,世上哪里会有这等奇事儿!也不好多说,只是笑了笑,说:“就我一人去?”
“人越少,目标反而小,再说,东西也少,具体时间待我与他们商定,到时,你快去快回就是!”
“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