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
早餐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了一起,柳仁鸿看见柳佩珠迟迟不动筷子,就问:“怎么? 没有胃口?”
“不饿!”
“真的吗? 你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儿?”
柳云生坐在一边,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放下了筷子。
“我能有什么心事儿!”柳佩珠说。
“我知道那个卡卡舞应该怎么跳,卡卡是拉丁舞, 要充满热情, 舞步速度轻快,要活泼、热烈而俏皮,上次我们跳得太严肃了。”
柳云生见柳佩珠心不在焉,就停了下来。
“唉! 你在听吗?”
“什么?”
“我特意去查的材料,我说我的大小姐,你在听吗?”
“在听!你在说跳舞!卡卡,卡卡,行了吧!”
柳佩珠舀了勺儿蛋花汤, 用嘴轻轻地吹着。
“慢步一拍一步,快步一拍两步,臀部摆动和伦巴很相似… ”
发现柳佩珠自顾自地吃着, 根本就没认真听他讲, 柳云生似乎有些不高兴。 就不再说什么了。
“继续呀!”
柳仁鸿倒是来了兴致,见柳云生不再言语, 就接着说:“我年轻时候不跳舞,我就喜欢看戏!我和你妈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柳夫人用手帕擦着嘴,跟着说:“那时,老爷身材好,又高大又帅气!高兴了还会唱上几句,唱得还不错!”
“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提那些干什么!”柳仁鸿打断了她的话。
柳佩珠还在喝着她的蛋花汤。
吴妈端着盘子出门的时候,柳仁鸿朝站在一旁的春英招了下手,春英走了过来。
“老爷!”
“我刚才发现,吴妈的双眼怎么这样红肿?怎么,她又哭了啊?”
春英点了点头。
“我让你们打听的她儿子,闺女的下落打听得怎么样了?”
“回老爷,前些日子,有人看到了一个脸上长着和吴妈丢失的儿子毛毛一样的胎记的人。”
“哦?追查到了嘛?那人是他的儿子毛毛吗?”
“虽然那人年纪看上去和毛毛符合,胎记的位置也大体相同,但查到一细问,那人家境平常,但父母双全,其它的地方也对不上,应该不是!”
柳仁鸿叹了口气!
“本来满怀希望地以为终于可以团聚了,谁知还是不对,吴妈是无比的失落,昨夜听说又哭了一宿。”
作为柳府的老佣人,吴妈在柳府可谓是任劳任怨地干了这么多年。年轻时的吴妈有着一张可人的脸,见了人总是带着笑,好像永远也不会发脾气似的。她头发又黑又密,长年的劳作让她的手臂看上去特别粗壮。
柳仁鸿眼看着她在遭遇孩子失散的打击后,一点点憔悴成一脸愁苦皱纹的老太,他知道这个打击对她有多大!
心里不落忍!
这么多年以来,柳仁鸿对她并不薄,累活,重活是不让她干的,也一直帮她在多方查找,可就是没有消息。
柳夫人只吃了两个蒸饺就已经饱了,又陪着大家用了个小点心。
“吴妈最近瘦得都脱了相了!”柳太太说着,朝下人招了下手,指着盘中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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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说:“把这些小点心包了,给吴妈送过去吧!”
柳仁鸿对柳云生说:“要不,动用你们警察的力量也帮着查一查呢?”
柳云生一面吃着粥,一面回道:“我回头找找看吧!失散这么多年,模样也都变了,恐怕找起来并不容易啊!”
“是啊!希望能有点眉目!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柳佩珠一直没说话,自顾自地喝着汤。
“学校生活还适应吧?”柳仁鸿问道
“还行!”
傻子柳云起在一旁,早就是吃好了,听着大家的对话,用手无聊地叠着绢帕。
“佩珠啊,你有什么心事儿? 这段时间,发现你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柳仁鸿剥了个熟鸡蛋,递了过来,干脆直问。
“也许是功课比较紧张吧!”
柳云生替妹妹打着圆场。
“我就说,女娃子上的什么学!学那么多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是早晚嫁人,生孩子,真是的,自找苦吃!”
柳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不明白柳仁鸿的兄弟柳仁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修个什么道呀!他自己四处云游过得倒是潇洒,扔下个女娃子他自己不养,要他们给带着,家里头多一张嘴,多一份粮,整天吃自己的,穿自己的,他自己到好,成仙逍遥去了。
还有,女娃子家,早晚要嫁人,还要上个什么学,真是没事给她添堵!
对于过继这件事,柳夫人本就一百个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