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上学有什么关系?”
柳佩珠知道柳夫人不喜欢自己,对自己上学读书这件事也有成见,瞟了眼那边,低声说。
“看,看到没有!又顶嘴!”
柳夫人的筷子被狠狠放在了桌子上。
“行了,我看也没什么事儿,佩珠只是胃口不太好罢了,扯远了!”柳仁鸿尝了一口下人刚上的菜,抿了下嘴儿,道:“咸了!”
“呵呵,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傻子在一旁拿个勺子在一个空中舀来舀去,自言自语道。
“你知道什么呀?” 柳夫人问道。
“我真的没什么,他的话你们也信! 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了!”
这个早餐桌上的对话,让柳佩珠有些烦,这饭吃得实在是无趣,她干脆起身先行离开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柳云起还在兴趣盎然地玩着勺子,自言自语。
“知道什么?” 柳仁鸿问
“嘿嘿!知道,什么都知道!”
大家知道,傻子又开始犯病了,也就不再理会他了,自顾自地继续享受着早餐。
只有柳云生默默放下了汤碗,若有所思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一回,傻子说的应该不是傻话,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小裁缝,赵小双。
他有好几次看到了妹妹注视他的眼神,这让他很不舒服。
一个破裁缝,住到自己家里还不走了!居然敢勾引起自己的妹妹!这算是哪一门子的事儿!
柳云生越想越气,就忽地站了起来,气鼓鼓地对柳夫人说道:“娘,年也过完了,活儿也做完了!是不是他们应该搬家了?”
柳夫人是个知事故的女人,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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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鸿忙于生意,于是她的寂寞便成了常态,赵小双是那种少有的俊气的后生,却没有与美同来的骄傲,又会说话,没事儿也能和她聊聊天儿,这些枯糟的日子,也多亏有赵小双,让柳夫人这颗寂寞的心找到了一丝的安慰。
“怎么了?柳府这么大,又不愁多一间房,少一间房,让他们多住几日又有何防?”
“有何防?他在打咱们家佩珠的主意!一个做衣服的臭小子居然在打佩珠的主意?您说这又有何防?”柳云生愤愤地说。
柳仁鸿轻轻摆了下手,下人们都退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说话要有根据!我看赵小双是个很懂事理,懂规据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柳夫人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我说的哪种人了?倒底谁是夫人的亲儿子?夫人说话怎么总是向着这么个臭裁缝!”
“别张嘴闭嘴地叫人家臭裁缝?他招你还是惹你了?”
柳云生气不过,无奈是叹道:“娘!你这是引娘入室!你知道吗!”
柳夫人气得手哆嗦,扭头朝着柳仁鸿叫喊到:“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儿子!他竟然这么对我说话!对我这么无礼!”
“我不是无礼,我是…”
“够了!你们两个是想气死我不成!”
老爷发话,不怒自威,所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柳仁鸿一向是疼爱柳佩珠的,这孩子很小就没了娘,着实的可怜。
柳仁远走后,她就成了自己的闺女,如果有什么闪失,不好交待,于是对柳云生说:“说吧,你都听到和看到了些什么?”
“有好几次,我经过场院的时候都看见他朝着佩珠的厢房那边观望…”
“就这?”
“还有,有一次我看见佩珠居然将一件马褂披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很亲密地有说有笑,他们互看的眼神都很暧昧,看见我,就马立走开了。”
“还有吗?”
“还有,这还不够吗?我们可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这样已经够可以的了!已经不成体统了!”
柳仁鸿倒是笑了,摇了摇头,随手从椅边的沙发上拾起了张报纸,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递给了柳云生。
“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思想却是这般老古董!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年代了!真是!你也算是留过东洋回来的人,男女是授受不亲,但也不至于多看一两眼也不行,动辄杖毙!佩珠是个本分的姑娘,你也用不着过度担心!”
“可是…”
柳云生刚要开口,被柳仁鸿伸手止住了,柳仁鸿继而看了看身边的柳夫人,说道:“你知道他要说什么吗?”
“我明白!”
“我就知道夫人是个特别明事理的人!我们柳府丫头,姑娘也不少,长时间住着这么个年轻的后生,也确实会招来一些没有必要的非议。既然活儿已完成了,就早些让他们搬出去吧!”
柳夫人了解柳仁鸿的脾气,知道老爷一旦发了话,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也罢,全听老爷的,我这就吩咐!”
柳夫人起身刚要离座,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说:“佩珠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看有合适的,老爷也要费些心,给她物色个好的人家,女大不中留啊!”
“我知道了!”
柳仁鸿说罢,招手叫下人搀扶着柳夫人回房休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