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亲戚?
这么巧,这位亲戚前些时候上门来访,吴家就丢失了宝物!
柳云生机敏地感觉到,这也许就是个突破口!果不其然,事情出现了转机。
“他说是我堂叔外婿妹子的男人,此人我从未见过,不过自报是亲戚,堂叔家中之事也能说得明白,我便以为不会有何问题了。”
顺昌酒馆的二层的雅座,柳云生与吴金华临窗而坐,来喝酒的人不多,中间还有些空位,一个小伙计跑过来,问道:“二位要点什么?”
“不要酒水了,来碟豆腐干,再来碟水煮花生吧!”柳云生说。
“好嘞!”
见小伙计下去了,柳云生用手招呼吴金华过来,然后看了看四周,伸长脖子,对吴金华悄悄低声耳语了道:“立马捎书信给你的堂叔,确认此事,他是否知晓,是否有其人,相貌身材都要书写清楚,还有,柜锁有密码,对吗?”
吴金华点头称是。
“打开柜子的密码只有你一人知晓? 你确定没有告诉过其它人?”
“这个我肯定!”
“那密码你要是忘记了怎么办? 岂不永远都进不去了么?”
“我早想到过这个,就以备万一,将它抄写在一个小纸条上,藏匿在我的卧房中。”
“最近可有人曾经进过你的卧房?”
接过小伙计端来了水煮花生和豆腐干,吴金华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一说,提醒了我!卧房一般鲜有人进!是有个人!对! 就是他! 就是这个号称是我远房亲戚的人进过我的卧房!那日,喝酒过量,我有些难受,就回卧房休息,是他便扶我进的卧房!”
柳云生睁大了眼睛,继续问:“他有一个人在你卧房的时间吗?”
吴金华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巴。
“有啊! 我在卧房没躺多久,腹中不适,便一人出去上茅厕了。他并没有跟我出来!”
“此人有很大的嫌疑。我回去查找此人,你赶快给堂叔发信求证,记住不要通过此人捎信了。”
“嗯!还有一事,你说一同丢失的,还有一面小铜镜子?”
“是!一面木柄小铜镜,是我的祖上传下来的。听我爷爷讲,我的太爷爷曾因施粥救活了一个快饿死的乞丐,那乞丐为了答谢救命之恩,便将这面破旧的小铜镜送给了我的太爷爷。”
“哦!从乞丐那里能得到什么宝物啊!”柳云生笑笑,将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嘴里。
“何以见得?”吴金华抹了把嘴说。
“你想啊!那乞丐如若真有什么宝物,他早就不会是乞丐了!要真是什么宝物,早就拿出来换钱了!还至于沦落到快要饿死的份上!我估计,这面小镜子不过是他捡来的平常之物而已!把它说成宝物,无非是饿晕了的胡言乱语!”
吴金华微微点了点头,“说的有理!这东西,我是来来回回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倒也真没看出这东西与平常镜子有何不同。不过,听我爷爷说,那乞丐讲这镜子有种可以避妖魔鬼怪的神力,如若真有妖魔,此物会放出白色神光,妖邪自是受不了那神光的!”
“你可见过那白色神光?”
吴金华摇头道:“没有!我爹,我爷爷,我的太爷爷,还有我自己也都没有见过它有什么白色神光,也未见过它的特殊之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神力,就一直放在那里,一放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没想到,这镜子这次也一同不见了踪影。”
“哦!”
“这面镜子单从外表上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也许是真的宝物,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面普通的小破镜子,正如先生所说,乞丐那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啊!”
柳云生想了想,说:“嗯!如若真有神力,又怎能让偷盗的贼人得逞啊!”
“说得也是!我最担心的还是那玉猪龙能否找回,它可是我的震宅之宝!要是这东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无论如何,烦请大人一定要帮我追回玉锗龙,只要能找回玉猪龙,我定会重谢你!那小铜镜,如若大人不嫌弃,我也将它作为礼物送给大人,还劳大人多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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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生说:“先生客气,帮先生找回玉猪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当务之急是要看你堂叔是如何回复的!”
“是啊!事不容缓,耽误不得,若是宝物转移别处就更麻烦了!还请大人尽快追查!”吴金华拱手道。
“好!我这就打发下人去办!”
柳云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几天之后,书信返回。
信中,吴金华的堂叔否认了此人,说家中外婿有三人,二人无妹,一人有妹,但其年岁尚小,还未出嫁。并指出根据来信中对此人的描述,此人很像一个人,堂叔还与此人有过生意来往,对堂叔的家事稍知一二, 根据堂叔的记忆,此人常常去京城做生意,就住在一个叫新悦客栈的小店里。
柳云生于是安排人手,躲藏在四周,不久便将此人抓获。
掌灯夜审。
审的结果有些不尽人意。只知道了他叫胡小六,其它的此人三缄其口,拒不认罪。任凭如何烤打,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招出内情。
无奈,柳云生计上心来。他叫来几个警察,和他一起不间停地轮翻询问,只有渴极了,能给点水喝。到后来,胡小六睏得不行,他们就泼桶冷水,给他弄醒,继续问。胡小六只坚持了一天半,就坚持不下去了,全招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胡小六有一次在茶楼喝茶,听到邻桌的人在聊,其中有个穿着灰布长衫的说斜街上有户人家,家有宝物,据说可值钱了!是他小时候,听他爷爷说讲过吴宅里面藏有至宝玉猪龙,价值连城。
他就留了个心眼儿,那人走的时候,他就跟了上去。灰布长衫去逛市场, 他也逛,他看到灰布长衫在一个卖花生的摊位边蹲了下来,他也跟着蹲了下来。
“花生怎么卖?” 灰布长衫问。
“十五!” 卖花生的说。
灰布长衫伸手拾了一颗,包开放到嘴里,尝了一下,好像不确定,又包开一个尝了,还是不能确定好坏的样子,又拿起一下继续尝,皱着眉头不满地说:“这花生不新鲜了!”
卖花生的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不新鲜,那你还连连吃我好几个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