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继续――)
孟府。
柳佩珠住的房间被布置得洁净而雅致,充满情调。席梦思双人床上盖着洁白的,绣着小花的床罩,精小的小沙发放在窗户的位置,床上柜上,小台灯的造型非常别致,光亮从绿色的玻璃灯罩透了出来,那灯,便如同晶莹通透的翡翠。
柳佩珠将擦试干净的雕花玻璃花瓶放回到小台桌上,便将身子斜靠在了床头。
“我早就爱上你了,你知道不?”
孟家贵柔声细语地在柳佩珠的耳边说。
柳佩珠小声说:“知道!”
孟家贵来了兴致,说:“那咱们两个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要是知道你也喜欢我,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周折,干脆直接去你家迎娶你了!”
柳佩珠没说话,手指轻捻着自己的一绺头发。
此时,她的心并不在这里,看着孟家贵胖胖的微笑着的脸,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有你在,我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孟家贵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袋下面,眼睛看着天花板,开心地说。
然后,他侧过脑袋,看着柳佩珠,道:“哎,你爹爹怎么就同意你嫁过来了呢?先前,我一直很担心呢!”
不等柳佩珠回答,孟家贵自言自语地说:“你别说,叫我猜猜!”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上勾,一屁股坐起来,坐在床沿上看着柳佩珠笑了,说:“一定是你跟你爹爹说,要嫁给我的,对吗?”
柳佩珠严肃着脸,转过头去。
“不是的!”
“那就是?你爹看着和我爹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把你嫁给我的?我真希望不是这样!少爷我虽然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我自己觉得做为男人,我还是有些魅力吧!总有些什么地方能让女人喜欢吧!”
“是...”
柳佩珠本想说出张显贵求亲之事,但欲言又止,就说:“他们都说你挺好!”
孟喜昌笑道:“要早知道,我老早就去找你了!你找我就对了!这世界上还有比我孟家贵更爱你的人吗?”
柳佩珠扭了下头,把目光移向了窗外。窗外,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还有比我更爱你的人吗!
这句话,赵小双也曾对她说过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曾捧着她的脸,用手轻轻为她擦去泪痕。
柳佩珠眨了一下眼睛,窗玻璃上是翡翠样的绿玻璃灯的反光。
她不愿意去想太多,她知道想多了,只能徒增伤心。
多情总被无情伤!
何苦呢!
她的心上已经有了一道伤口,好在不太深,不要去撒盐,不要触碰,就让它在那里,随着时间的飞逝,它自己会长好的。
“少爷!”
“嗯?”
“为什么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孟家贵大笑道:“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空余恨!别想那么多行不行?少爷我长这么大,难得喜欢上一个女子,我不会让你空余恨的!”
孟家贵说罢,起身站了起来,把身子挪到了柳佩珠的旁边,用双手轻轻抱住了佩珠的肩,而后,俯下身去,将她一把横着抱了过来。
“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因为爱你,我是见不得你落泪的,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受委屈,因为我爱你!”
柳佩珠用手轻轻试去了自己眼角的泪痕。
“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
“又是少奶奶欺负你了?没给你好脸子?上一次,她在你面前摔东西,我就揍了她一次,我知道她是忌恨于你,一定是把气都撒在了你的头上,她怎么着你了,你跟我说!哼,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不是!”
“我知道你心肠软,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
“世间新人换旧人,只是别冷落了她!。”
孟家贵眉头一皱,放下佩珠,一个人嘟囔着说:“别扫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我的兴好吗?”
柳佩珠没敢再说话。
夜色渐深。
隔着一面墙,便是丁淑娇的房间。
柳佩珠的到来,对于丁淑娇来讲,是一种折磨。
她是最不喜欢看到比她更有姿色的女人的,更别说这个女人要和她一起服侍一个男人,而孟家贵对于这两个女人的态度更是天壤之别。
没有对比的时候,她只知道恨。
有了对比之后,她已经不光是恨,还有了嫉妒。
嫉妒这个词,从来不是什么好词。
自古以来,从王侯将相到平民百姓,都有过嫉妒,人们似乎又离不开它,它有时就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在了一些人的心里,于是演绎了一个又一个或是苦恼,或是失态,或是自残,或是疯狂的故事。
是啊!太多了!随手就是,周公瑾在嫉妒,曹操在嫉妒,白雪公主里的皇后在嫉妒,奥赛罗在嫉妒,甚至那个才华加美貌的林黛玉也嫉妒。
更何况什么都不想差人一等的丁淑娇呢!
柳佩珠显然成了孟家的希望,成了丁淑娇的绝望。
晚饭的时候,大太太让下人把好吃的饭菜端到柳佩珠的面前,连同丁淑娇最爱吃的狮子头,也从她眼前儿一并端了过去。这还不够,更有甚者,孟家贵常常在她的面前,拥搂着柳佩珠,嘻嘻哈哈的样子,似乎在向她炫耀什么!并且从此他很少再来她的房,这让她有了一种守活寡的滋味。
他们把她当作了空气般的存在,没有人理,也没有人问,虽然她是少奶奶。
丁淑娇是一肚子的气,这个新来的女人显然优越于她在这个家庭的位置。
她哭了几回, 不是为别的, 是哭她自己! 想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 自个儿的孤寡, 丁淑娇就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掉眼泪。却不想,有一回偏巧被孟家贵看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或许良心发现,同情或可怜起丁淑娇!谁也说不清!
他居然丢下柳佩珠,一连在丁淑娇的房里住了好几个晚上。
这天,傍晚的时候,孟家贵又来到了丁淑娇的房子。“
“你是可怜我?”
丁淑娇依在房门口,低垂着眼睛,偏过头去,淡淡地说。
“我怎么就不能来?”
“如果只是可怜我,你就可以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