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水草太多,那人在挣扎地过程中,脚好像被水草给缠住了,动弹不得!
赵小双费了半天周折,终于终那人从水草中拽了出来,自己差一点没憋死!等把人拉上来一看, 才发现确实是个女人,好在还有气息。
天太黑, 看不清面目, 人又昏迷不醒, 这黑灯瞎火地, 把她一人放在这儿也不安全, 干脆救人救到底, 小双背上她就回到了赵三剪住的地方。
听到“砰砰”的熟悉而有力的砸门声, 赵三剪愣了一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声音令他兴奋而激动,因为他知道是小双回来了。
只有赵小双才会这么拍打房门,自己的家,拍打起来也是可以无理,可以肆无忌惮,但今天在赵三剪听起来却格外的悦耳。
小双回来了!
赵三剪放下手里的活儿,赶紧起身开门, 赵小双一身水淋淋地冲了进来。
“双儿!”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一眼扫见了赵小双身上背着的同样是水淋淋昏迷不醒的女人。
“这女人是?”赵三剪诧异道。
“回来的路上,在河里救的, 快, 弄些热的姜糖水来!”
赵小双把她放倒在床上, 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水。
“她怎么了?”
“掉到河里,河水太凉,我要是再晚几步,估计就没气儿了!幸亏我当时经过!”赵小双说着说着,眉头不禁一皱,“爹, 你过来, 你看, 咦!这人不是孟府的二少奶奶,丁淑娇嘛?”
借着昏暗的灯光, 赵小双认了出来。
“嗯,是啊!是孟家的二少奶奶!奇怪,她不在孟家好好待着,黑灯瞎火的,怎么跑到河边去了啊!不会是有什么想不开吧?这作的是什么孽哟!好好的人怎么成这样子了!”
赵三剪一看, 果真是丁淑娇,只见她身上的衣服坚硬如铁,浑身僵直,脸冻成了青紫色。
“也许是失足跌进水中的!先别管这么多了,赶紧弄点热乎的给她灌进去吧!”
“真是作孽啊!”
赵三剪嘟囔着,进了里屋,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汤被端了出来。
“爹,我来吧!”赵小双说。
“还是我来吧!你去把湿衣服换了吧!一身的水,会冻了毛病的!去给炉子里再加上些炭!”
“哦!”
赵三剪坐在床边,用嘴轻轻抿了一口, 还好, 不是很烫, 就用勺子舀了送进了丁淑娇的嘴里. 一勺儿, 二勺儿…
很快,赵小双在里屋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昏迷这么长时间,还没醒过来,她没事儿吧?”说完,转身忙着给炉火加了炭,屋子里顿时暖和了不少。
几勺热汤喂进去,赵三剪微微叹着气。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朝赵小双招了下手,“她似乎有反应了, 我刚刚发现她嘴巴蠕动了一下。”
“她醒了!”
赵小双有些兴奋.
“去把干毛巾拿来, 多拿几条!”
就在赵三剪给丁淑娇擦试脸上, 头上的水时, 丁淑娇醒了, 她的眼珠子动了动,愣了一下,乍尸般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赵三剪。
“我… 我… 我……”
“少奶奶,你别紧张!你先躺着, 什么也别说. 听我说就是了..”赵三剪把放下了手中的青花瓷碗,站起身来,说道:“少奶奶,你的衣服还湿着呢, 等你有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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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里屋换上干的吧。 你身上都湿透了,这样湿着, 会生病的。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要是好些了, 你就点点头。”
“嗯...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呀?”丁淑娇坐着没动,她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看了看身下的檀木床,身上的青兰色的锦缎被,又将目光扫向屋角的那个暖炉。
“你掉水里了, 多亏被小双遇到, 把你救了上来。”
“我掉水里了..” 丁淑娇重复着。
赵小双把最后一勺炭送进了炭堂,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是呀!水里多凉啊!你一定是冻坏了!我把炭火烧得旺旺的,是不是现在暖和多了?”
丁淑娇的目光聚焦在不断跳动的炭火之上,火光映在她的眸子里,也是在跳动,不知过了多久,她眨了下眼睛。
“还是不要救我的好!”
她轻轻呢喃了一句。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儿想不开啊!”赵三剪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到了一旁,说道。
丁淑娇没有回答,眼泪顺着冻得青紫的面颊淌了下来。
许久,没有说话。
赵三剪也没再问,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望着她,又给她递过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她用毛巾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掀开身上的薄被,挣扎着下了床,一下子跪到了赵三剪的面前。
这一举动,把赵三剪吓了一跳,俯身扶起丁淑娇,连连说道:“哎哟!少奶奶,您可别这样!您快起来啊!您这样,我可是担待不起啊!救您是应该的!谁让我们赶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