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张显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睡眼,他是今天酒喝多了,现在口渴得难受,叫人送上了凉白开,“咕咚,咕咚”几大口下肚,感觉舒服多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正要起身下地,就见门帘一抖,下人进来。
“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儿?这么慌张?是不是我的画出事儿了?可别是我的画!”
“正是,老爷!正是您的那幅画呀!”
张显贵得知那幅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画被抢,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拍着桌子吼道:“我是千叮咛万嘱咐!可别出什么岔子!这些人,真他娘的废物!连个画都保不住!去把他们给我叫进来!”
很快,送画去裱的黑面刀疤脸和麻子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薛启富。
“小的该死!小的错了!”
地上,吓得魂不附体的两个手下,已经抖成一团。
张显贵气得手直哆嗦,他指着两人,怒骂道:“无能!废物!全是群废物!你们说说,你们还能干什么?送个画还他妈的给我丢了!你们还能干什么?”
“小的知错了!求求老爷饶过小的吧!”
“饶过你们?我那可是矿世奇画呀!要是装裱好了,一出手,怎么着也得几百几千银元吧!你们赔得起吗!”
“老爷再给我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小的知错了!”
张显贵气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着气儿,说:“机会?还有什么机会?难不成你们给我再画出一幅?没用的东西!全是饭桶!”
薛启富在一旁一直没有作声,此时,见张显贵没有主意,便走上前来。
“张爷,您先别急!”
张显贵白了他一眼,“我能不急吗?这可不是一般的字画!”
薛启富躬身道:“我知道的,张爷您办事从来不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事儿放您这儿,它就是事儿,到头来也就不是什么事儿了!您是谁?您是张爷呀!咱们这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名鼎鼎的张爷呀!还能有什么事儿能难为得了您张爷!”
话说到这儿,张显贵似乎平静了一些。
“哼!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张爷作对!看我不收拾他的!”张显贵说。
“就是,这人真是活够了!”薛启富跟着回应道,又说:“话又说回来,这幅画本来也是咱们抢过来的呀!现在,不过就是让咱们再抢一回罢了!您说对不?”
“只是,”张显贵刚要说话,薛启富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前,作了个打住的手势,而后,走到门边,向外张望了一下,关好了房门。
薛启富对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说:“此事儿,你们知道,不要对外透露半点风声。如若让我知道是你们传出去的,小心我一枪崩了你们!”
“就是给我们一万个胆儿,也不敢呀!您就放心吧!”
“你们先起来吧!”张显贵说。
两人站起来,各自坐下。
“孟家贵被杀,到现在有什么风声了吗?”张显贵问道。
“没有,我们上次干的那叫个漂亮!神不知,鬼不觉!他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下,就去见阎王了!”一个人说。
“还漂亮?”张显贵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人都杀错了!我没追究你们的过错,已经是算仁慈的了!那个周宣,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呢嘛!你们这些人!哼!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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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了周宣,要不是风声紧,我恨不得立马派人再去杀了那个小子!对了,孟家贵的案子,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现在,那帮狗腿子们,东调查,西调查,还没找到北呢!那个叫柳云生的警察,我看,不过如此!也是饭桶一个!”
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薛启富说:“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你们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把柄吧?”
“没有!那个孟公子见了我们真是吓尿了!就这副德性,孟家老爷还让他运送这么贵重的物件!不过,除了这画儿,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收获!小的也没有想到,这画居然还是个神奇之物!张爷,您也是该着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该咱们张爷发财!”
“发财?发她娘的财!发哪里去了?画都被你们这两个废物给丢了,我的财呢?哼!”张显贵拿起了烟,用烟屁股敲着桌子,薛启富赶忙帮着点上了火。
张显贵深深地吸了一口,闷声说道:“要是没有得到过,也就罢了,要是得到了再失去,心里真难过!”
“您别难过!”
“我怎么能不难过!”
“咱们再给它抢回来!”
“抢?到哪里去抢?”张显贵问。
薛启富跟着问:“你们那天,可曾看到那个贼人的模样?”
“那人戴了面巾,遮挡了面容,人高七尺,中等胖瘦。”麻子说。
黑面刀疤脸深思片刻,“我后来用刀挑掉了他的面巾,只是他一闪,动作太快,小的没有看清模样,但从侧面看,很是眼熟,像一个人。”
“谁?”几个人一口同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