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那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白杨抽剑在手,两眼紧盯着那雪人,只要感觉情形不对,他就只能不顾这雪人乃是珍稀生物,施展绝招重创雪人抢救红杏了。
其他人也都绷紧了神经握紧了兵器,尤其铁牛更是涨红了脸膛,却不敢高声呼喝,反而尽量放软了的声调,说道:“你快放下红杏,我们不跟你为难!”
但那雪人却对铁牛的话充耳不闻,仍旧两眼盯视着红杏,很突兀也很古怪的,它做出一个令所有人抓破头皮也想象不到的动作来。
它弯下腰来,将红杏轻轻轻轻放在地上,之后它就势跪倒,向着红杏叩拜下去,一颗硕大的头颅贴在地上,就好像是跪伏在地不敢抬头一样。
所有人都惊得呆了,红杏更是不知所措,只能转眼瞅瞅铁牛,再瞅瞅白杨,最终就眼光落在丁玲玲身上,嘴唇轻颤,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丁玲玲明白她的意思,赶忙压低了声音说道:“别怕红杏,看它这模样肯定对你没有恶意,要不你试着摸一摸它头,表示一下对它的友好之意!”
红杏深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伸出手去,战战兢兢在那雪人毛茸茸的头顶轻轻抚摸了一下。
她本来只是想摸一下就缩回手,却没想到随着她这么一摸,那雪人居然晃动脑袋,明显流露出既舒服又享受的模样,就好像是家养的宠物在跟主人撒娇讨好。
所有人都愈发难以理解,红杏更是满脸讶异也不知是惊是怕。
那雪人跪伏在她面前,隆起的后背仍比她的个头稍微高些,但此时却竟显出无比乖巧的模样,这番情景不止是让人感觉惊奇,简直就是充满诡异。
红杏不得不加大手劲,在雪人头顶轻轻摩挲,那雪人晃动脑袋,居然在红杏身上蹭了一蹭,吓得红杏赶忙退后两步,离得雪人远些。
那雪人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竟然流露出无比的欢欣,“呼呼呼”的低叫了两声。
红杏不知它是要干什么,不得不再次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丁玲玲。
丁玲玲心思急转,却也无法揣测这雪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古怪的哨声传进众人耳朵。
那哨声不仅音调古怪,而且极其尖利,感觉就像是一只尖锥扎进人的耳朵,让人感觉极度的不舒服。
楚明玉不由自主用双手蒙住了耳朵。其他人虽被那哨声刺激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却不敢回头去看哨声来处,依旧将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雪人跟红杏身上。
那雪人却自然而然转过头来,向着哨声来处望了一望,又回过头去看着红杏,眼神中再次流露出迷惘之色。
红杏动动嘴唇,却没敢吐出一个字来。
那雪人就像是一个极度困惑的孩子一样,居然伸手抓了一抓头皮。
它两只手腕被白杨刺伤,虽然已经没再流血,但手腕上凝固的血污,却也将它头上白毛染红一片。
红杏福至心灵,忙从兜里摸出手帕,小心翼翼试着伸手触碰那雪人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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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哨声已经停止,那雪人愣愣地看着红杏,任由红杏将那只手帕系在它手腕伤处。
那雪人单是手腕就粗壮得好像成年人的大腿,红杏那张手帕只能勉强系在雪人手腕上。
丁玲玲趁机上前,也掏出手帕想帮雪人包扎住另一只手腕的伤口,那雪人却猛一缩手,回过头来冲着丁玲玲吼了一声。
吓得丁玲玲赶忙退后。
红杏立刻踮脚伸手,轻轻抚摸雪人头顶。
那雪人再次现出温顺舒服的表情,居然闭上眼睛享受着红杏的抚摸。
丁玲玲鼓足勇气重新挨近雪人身边,将手帕系在雪人另一只受伤的手腕上。
那雪人睁眼瞥了丁玲玲一眼,却没再冲着丁玲玲做出威吓之态。
可是当丁玲玲系好手帕,也想伸手抚一抚雪人头顶的时候,那雪人却偏头躲开,又一次冲着丁玲玲发出“呼呼”低吼。
丁玲玲只能退后,红杏也安下心来,正想着怎么让雪人站起身来,突然间光亮一闪,楚明玉掏出相机,对着雪人拍了一张照片。
可是这大白天的,她竟然忘了关掉闪光灯,仍跪在红杏面前的雪人,被相机强烈的光线迎面一闪,本来温顺的脸色陡然大变,突然站起身来,一个跨步从红杏身边闪过,伸手一把将楚明玉手上的相机夺了过来,“哗啦”一声往地一摔,再伸一脚踏得粉碎。
楚明玉吓得方要叫喊,那雪人一手伸出,将楚明玉拦腰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