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赌局开始前,请你们拿出自己的押注吧。”
这时,已经当先走到断头台下的桃食谦,戴上枷锁说道。
当啷!
“这个可以吗?”
江月白长袖一挥,从储物袋中召出一把造型奇怪的刀鞘,以灵气控制,将其立于地面。
“哦?”
桃食谦微微皱眉,朝老荷官使了个眼色,令其上前验看。
“姑娘,你押注一把刀鞘,这未免太……”
老荷官不足摇头,脸上略带一丝嫌弃意味地,朝立在地板上的刀鞘走去。
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整个人就脚步一顿,同时惊讶地大张开嘴。
原来,这并不是一把普普通通,连刀身都没有的刀鞘。
走近以后,可以看到刀鞘的口部是封死的,材质并非金属,而是由一种微微透明,呈深棕褐色的玉石雕造而成。
在封闭的刀鞘内部,隐约可以看到一把袖珍精巧的唐刀。
虽然刀身正浸泡在如同松脂一样粘稠的奇怪液体内,但却如有实质的寒意和肃杀冲出刀鞘,直扑面门。
根据在金钩台做事多年积累的见识和经验,老荷官确信,这一定是一把品阶极高的宝刀,甚至不逊于对赌奖励表中的宝物!
“这把刀名为北极星辰刃,是由采自白泽国最高雪峰下的万年玄冰所打造,品级被铸刀师定为玄阶上品。”
江月白适时地解释道。
“我靠!玄阶上品?”
陆平安一听,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赶紧拽了拽江月白的袖子耳语道,“喂,你这本钱是不是下得太大了?”
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江月白到时候,会拿出一件不俗的押注品。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大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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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押上一把玄阶上品的宝刀,竟然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的确,北极星辰刀是江月白的东西,人家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可陆平安还是不由得感到一阵肉疼。
并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江月白用这把北极星辰刀押注了,那他岂不是也得拿出差不多价值的东西?
直到现在,陆平安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细算起来,当前自己所拥有的最高级的法器,还是江月白送的那两柄飞剑。
而这对飞剑自然不可能当着江月白的面押出去,再说他也舍不得。
“哈哈,好刀!想必这位姑娘一定是有底蕴的大家族出身。”
陆平安正想着押注的东西,老荷官的声音就紧跟着传来,“这位公子,你准备押些什么啊?”
“额……”
陆平安一听,额间不由一热,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在储物袋里翻找着。
没一会儿的工夫,地板上就摆满了各种法器和兵刃,有大有小,有长有短,品阶不一。
不过,虽然数量很多,但要论价值,这些东西加到一起,估计都顶不上江月白那把北极星辰刀的一块刀角。
另一边,看到这些品级都在黄阶中品以下的低劣法器,老荷官的嘴角也是不由得一阵抽搐,心说这小子是存心耍人不成?
这些破铜烂铁别说是作为和桃食大人对赌的押注,就是在楼下玩普通局,也经不起几局输的。
若非念在他是那位白衣姑娘同伴的份上,老荷官现在早就让守场护卫,把他乱棍打出去了。
“呵,丢人现眼。”
桃食谦见状,顿时面露讥讽,心中暗嘲起来。
他本以为陆平安仪表不俗,赌局开始前一副泰然自若的大将风范,应该有些来头。
哪曾想,对方仅仅是一个嘴上功夫了得,实际却是穷酸无比的穷鬼,真是让他白白期待了一场。
“咳咳,这位姑娘,你要让侍从参加的话,我看就算了吧。”桃食谦轻咳了一声道,“万一他自愿为你献身,最后被斧头铡了脑袋,那在下岂不是稳输了?”
桃食谦的这番话虽然主要是为了嘲讽,但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有。
毕竟江月白生得貌美如妖孽,这世上的痴情种子,还是很多的。
“他娘的,你说谁是侍从?贤弟,把你稷下学院的入院凭证拿出来!”
听闻此番言论,没等陆平安有所表态,田和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百食一族虽然在沧梧国享有王侯的地位,但陆平安也是堂堂稷下学院的弟子。
做着蝇营狗苟营生的桃食谦,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自己的兄弟?
“冷静点儿,田兄,你何必跟这种有眼无珠的人动怒?”
对于桃食谦的小觑,陆平安也是有些恼火,安抚田和时,毫不避讳地说道。
诚然,他的身上没什么像样的法器,就连这些对方眼里的“废铜烂铁”,也是自己一点一点辛苦缴得的。
但是在天元大陆,衡量一个人的人生价值和成功与否的标准,绝不是家世背景的高低,或者宝物法器的多少。
他今天就要给桃食谦好好上一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