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重头戏该上场了。”
还在昏睡的半大小子被拽根儿从床上拉起来时已经到了深夜。项飞使劲眨巴着一双被眼屎粘在一起的眼睛很久才从起床气中恢复了神志。
“什么戏?”项飞迷糊中问道。
拽根儿随手把一身礼服抛过来,砸了他满脸。
“拍卖会,正主儿就要出现了。”拽根儿已经穿好了自己的一身衣服,此刻正在一颗一颗地拨着巧克力。
“哦,我睡了多久?”
“大概有十六七个小时吧。”
说话间,拽根儿已经拨完了整盒的巧克力,随手把一碗已经光溜溜的巧克力放在项飞的眼前说道:“吃完下楼。”
项飞随手拿起一颗丢进嘴里,含糊地说道:“我要吃肉。”
嚼完一颗巧克力发现拽根儿根本没打算理他,项飞的起床气发作便把手里的碗扔了出去。可随即,他的眼前一花,拽根儿已经用他眨眼的功夫完成了接下碗再用碗把散落在空中的巧克力一颗一颗盛会去的动作。
“完成了今天晚上的事,肉肯定少不了你的。办大事之前最忌讳吃肉,你可知道古代人上刑场之前会吃一顿肉?小屁孩儿没见识。”拽根儿三言两语就化解了项飞的起床气还顺带鄙视了他一把。不是拽根儿非要跟项飞的胃口过不去,只是晚饭过后大宅里的佣人就集体消失了,厨房的大厨也消失了,顺带连食物也都消失了。仅有的一盒巧克力还是从大厨的床头柜里搜回来的。
项飞可是要做救世主的角色,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为吃一顿肉耽误了救世还是小事,要是因为不懂规矩被人鄙视而让自己的高大形象有了污点才是大事。想及此处,他立刻就为自己的任性感到羞愧了,世间苍生还等着他救呢,可他却还在纠结一顿肉的问题。更何况他现在还有巧克力可以吃。
想得入神了,项飞一个不留神被巧克力的甜味儿呛得咳嗽起来。
“下次能不能别用这么甜的,腻都腻死了。”虽然嫌弃着,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吃完了几乎整整一碗的巧克力。
“你把黑石牌子控制好了,自然就不用补充这么多的能量。”拽根儿鄙视道。
“我控制的还不够好吗?”项飞可是刚刚用自己的能力救了两个人的命,还逼退了凶手。这样还被人鄙视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不知道,不了解。可老大弄出的动静比你大,也没见过老大要死要活的。”
“老大还有个黑屋子……”项飞不服,不过想到老大的沉稳的风度却又没了脾气:“唉,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欧阳大姨不是没黑屋子吗,也不见……”
“切,她也有秘密武器……懒得你理你,你也就敢欺负我。”
楼下客厅正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方形玻璃柜子,玻璃罩子上面只留下一道细缝,就像个捐款箱。玻璃柜子应该是防弹的,而且早已经被安装在了大厅里,晚饭之后自动升起。柜子中立着两个无色的玻璃瓶子。两个瓶子中一个装了白色的液体,另一个装了淡黄色液体。瓶内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像水银却又比水银清澈。
一群人就像老文物贩子看见了稀世珍宝一样围着玻璃柜子绕着圈。他们之中有摸下巴的,有背着个手向驴拉磨一样一圈圈溜的,可就是没有敢上前去摸一把的,因为那些敢摸一把的已经被高压电击晕抬走了。
“这就是辅强飞米机器人了吧?”
……
“终于TM看见正经东西了。”
……
“又要死人咯……”
围观的人操着各种语言喋喋不休着。项飞想听听人们在说什么但探出意念后却因为之前意念用得太过立刻被一片苍蝇般的嗡嗡声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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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拽根儿跟在项飞身后也没有心思听一群男人叽叽喳喳的。他不住地扫视着人群,想把正主儿给找出来,可环视一周视线所及也都是正在叽叽喳喳的人。
无奈只能等了。
午夜一点,大厅的老座钟孤零零地敲响了一声。人群突然就安静了,不等人群再次变得喧闹,一声清脆的脚步声从门的方向射入了大厅。这次客厅彻底安静了,人们的目光齐齐转向门的方向。